“天枢?”整个迟家的人都没有想到迟天枢居然会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在迟家祠堂。
不过此时,迟天枢却走到了卫青衣的面前,鞠了一躬说道:“母亲,事关休妻,天枢自作主张,破了这不得入临安城的誓言。天枢自罚。”
说话之间,迟天枢就拿出了一把短剑狠狠地捅入了自己的胸膛之中。
“天枢!”然而迟老爷子根本就没能喝止迟天枢,眼见短剑便直接插入了迟天枢的胸膛,自后背透出。
“好了,议事!”迟天枢漠然起身,像是短剑根本就没有插在自己身上似的说道。
“关于让我休妻之事,我不能同意。”迟天枢斩钉截铁地说道。
“天枢!你娘子赵燕翎犯了七出之一的‘口多言’。媳妇犯了七出,那必然是要被休的。你怎么到现在都还维护她呢?”迟重耀问道。
“口多言?敢问二叔,何为口多言?”迟天枢瞥了迟重耀一眼,问道。
迟重耀一如既往地对迟天枢畏惧至极,仅仅只是一眼,就让迟重耀吓得倒退了几步。
“妄议旁人家事,便是口多言!”迟重耀言辞凿凿地回答道。
“那不知道我与贱内之事算不算得我们的家事?二叔此为,算不算得上是口多言呢?”迟天枢眼中一凛,口中问道。
“胡说八道!”迟重耀当即双眼一瞪,说道,“七出是专门针对女人订下的,怎么能用来说男人呢?”
“男女有何不同?难道大家不同样生而为人么?所谓七出专为女人所设,岂不是双重标准?燕翎以助人在衙门维护自*身*权*益作为生意,与旁人经商何异?”迟天枢说道。
“你这说好听点叫生意,说的不好听,就是在以旁人家事谋利。多嘴多舌本就引人非议,如今更是以此谋利,成何体统!”迟重耀喝问道。
“且不说她谋利与否。”迟天枢踏前一步,胸膛上还插着的短剑陡然一下被震出了伤口,倒插在了迟重耀面前的地上,短剑的剑柄甚至还猛烈地抖动了几下。
而此时的迟天枢则傲然面对着眼前所有的迟家人说道:“口多言也罢,岂容旁人置喙?即便她真的以此谋利,也不知此与二叔何干?与迟家所有人何干?”
掷地有声,字字朗朗!
迟天枢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堪称震撼。
而迟天枢却似乎还嫌不够,对着面前的所有人说道:“我迟天枢的妻子,又岂是你们可以理解评判的!”
“说得好!”
这时,祠堂大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鼓掌的声音,一个男人出现在了迟家宗祠之中。
“老三?!”迟老爷子看清之后,眼中又是惊喜又是诧异,“你怎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