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碧痕的房间,碧痕从来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规规矩矩在家。
莫说屋里没去过男人,就是云纵都很少去碧痕的房间。
说来也真是委屈碧痕,在云纵的眼里,碧痕永远是那个伺候他的小丫鬟,小姑娘。
她曾隐晦地暗示云纵,是不是也要多去几次碧痕的房间?
而云纵看她的目光如看怪物一般,冷笑几声道:“琪儿,老祖宗和爹爹都不在眼前,你不用去演那个贤惠的媳妇。”
而没见到碧痕那怯懦的样子,次次见到云纵都垂了头没有笑脸,小心谨慎得如一个受气的小媳妇,珞琪就想,难怪云纵不喜欢碧痕,反同心月那乡间野丫头有说有笑。
院里万籁俱寂,只有风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珞琪就立在了那间房的窗下,静听里面地动静。
“碧痕。碧痕,想死我了,没人,你放心,我翻后墙进来的。”
一个男人粗重喘息的声音。
“死人。还来做什么?你要害死我了。我的肚子,我的肚子有了,可怎么办?”碧痕啜泣地声音。
“有了?你有了他的孩子?你不是说他从来不和你那个吗?”混沌的声音,连珞琪都听懂碧痕话里的意思,尽管她顿时觉得五雷轰顶一般惊悚,周身血液瞬间冲上头,又徐徐落下。
这怎么可能?这家里的女人谁都可能红杏出墙,只是碧痕不会。碧痕是她从小调教出来的丫头。同她耳鬓厮磨,乖巧懂事善解人意。碧痕嫁给云纵后,曾对她说过那如一步登天当了姨奶奶的感觉,仿佛是自己前世修来的福分,碧痕一向十分地惜福,他如何会
珞琪开始疑惑这男人是谁?竟然如此色胆包天!
又听碧痕呜咽的声音:“他许久没和我同房,这孩子自然是你个死鬼的。若是让他知道,他会活活掐死我们娘俩儿,他会把你生吞活剥!”
“那,那怎么办?天哪。我还当你不会,你怎么过,碧痕,好呀。好!我们有孩子了,我的孩子!我们的孩子,我们两个跑吧,这就跑吧,跑到我老家去,我们自己过日子!”
“你别做梦了!你要看看他是谁!你跑到天涯海角,依了杨家的势力,他也能把我们抓回来千刀万剐!午马哥。你跑吧!你快跑吧!你跑得远远的,你不要再回来找我!我自己做的孽,自己去偿!”
碧痕呜咽着,涕不成声。
“碧痕,你拿我午马当什么人了?我午马是条汉子,我就不信这家人如此不讲道理。这还占着茅坑不拉屎呀?他冷着你。还不许你
“不许我什么?不许我偷汉子?”碧痕哭得更凶。
珞琪恨不得冲进去抽碧痕几个嘴巴。大骂她的寡廉鲜耻,她怎么可以这样做?竟然难耐寂寞和野汉子勾搭成奸。午马?是了。记起来了,每天早上来家里淘泔水的那个午马,推了一个臭不可闻地泔水车穿街走巷。一路看中文网首发
说来这个人还是龙城的老乡,同她和云纵颇有渊源。那是五年前,云纵救过的一个淘泔水被皮货店掌柜欺负的老汉地儿子,后来老汉曾经派儿子午马来过杨府送一些自己家地里产的新鲜瓜菜和小米。
是珞琪在京城落户后,无意间在京城遇到靠淘泔水为业的午马,还周济过他一些钱。谁想到竟然是这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