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杨焯廷拖长声音责怪地瞪着四姨娘庄头凤,庄头凤陪笑了说:“自当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
“老爷,老爷,老祖宗,不好了,不好了!死人了!”
方妈跌跌撞撞地冲进来哭丧脸失魂落魄道:“不好了,老祖宗,四喜那丫头一时想不开,去投湖自尽了。”
“啊?”众人惊得站起身。
方妈妈结结巴巴说:“好在被巡夜的护院看到了,给救起来了。”
杨焯廷将筷子拍在桌案上,起身骂道:“将焕诚拖出去,重责十四大板!狠狠打,打这个下流胚子!”
没人为焕诚求情,七姨太反在窃笑,焕诚吓得哭天喊地双腿发软被拖出厅堂,不久就听到外面杀猪一般地“嗷唔”“嗷唔”的嚎哭声,四姨太磕头求饶,一会儿扑出厅外去看受刑的儿子焕诚,一会儿爬到老爷脚下求饶,哭得泪人一般,仿佛受责的不是儿子焕诚,反而是她。
冰儿开口道:“儿子启禀父亲大人,儿子恳请明日去看望母舅和外公外婆一家。儿子就要去京城赶考,想去见见他们。”
老祖宗不屑地哼了一声,杨焯廷道:“去吧。”
“小玉。对你说过多少遍了,你如今怀了孩子,不宜走动,不用干这些活儿。你地一片孝心,我是知道的。”
霍小玉笑了说:“老祖宗。小玉天生劳碌命,若是闲下来反是不习惯会闲出病来。人家都说,母亲不要太娇气,孩子才好养活。”
看着霍小玉一脸满足地笑容,腮边带了粉红,老祖宗拉着她的手拍拍说:“生儿生女不要紧,要紧的是不要给杨家丢人现眼,让祖宗蒙羞。。。”
杨焯廷忽然记起什么事。对云纵吩咐说:“黄侍郎从京城来龙城已经有些时日了,近来在做些什么?”
云纵答道:“儿子听说,黄侍郎的夫人得了怪病,也同南安郡王家的二格格一样,是来访宝光寺地智慈大师诊治病症地。儿子只去拜访过一次,听说黄夫人已经求得了药,快回京城了。”
“这就好,明日替为父送上些龙城的特产。”
冰儿听父亲说是要给黄家去送礼,忙应了说:“爹爹,还是冰儿去代劳吧。明日先去黄侍郎府上替爹爹拜望送礼。再去母舅家。”
云纵听得暗笑,知道冰儿又在做鬼,想去私会那个黄子清小姐,也就乐得顺水人情道:“大人。就让五弟去吧,儿子近些天气短胸闷。”
老祖宗一听就关切地问:“吉官儿,可是病又复发了?如何又胸闷气短了?”
“娘,别理他,看他是懒病,该用鞭子舒展筋骨就不胸闷气短了。”
杨焯廷骂了一句,再看云纵时也觉得儿子愈发的出息夺目。
云纵回到房里,碧痕拿了缝补过的一条绿绫夹裤过来。边让云纵看补得可是称心,一边提醒道:“姑爷,可是看这些日五爷不太对?”
云纵抬头看碧痕,似是欲言又止,就问她说:“你可是发现了什么?”
碧痕说:“这些天,五爷总往马圈跑。还总和下人聊天。拿些散碎的银子请下人们喝酒,好像在打听五夫人的事。”
“这个混小子!”云纵骂道。心想五弟一定是钻进牛角尖,去为生母地事情奔忙。
冰儿第二日去了黄侍郎家,黄侍郎在偏厅见了他,因为是龙城杨督抚地公子,也不能怠慢。
见面后见冰儿生得潘安宋玉般的容貌,举止大方潇洒,谈吐从容得体,腹内锦绣,颇负才气,也添了几分喜爱。
黄夫人见到冰儿后,在后堂低声问黄侍郎:“老爷看这杨家五公子人品可是好地?咱们女儿喜欢他呢。”
黄侍郎低声道:“我看这孩子不错,文质彬彬,人也生得眉清目秀周正的样子,听说书也读得好,中了解元,明年该进京赴考了。子清心思高,多少王孙公子她看不入眼,能看上这杨家五公子倒是眼力不错,只是,就怕是杨家……”
“我家门第也不逊于杨家,如何就……”
“夫人此言差矣,不是担心门第,是担心那杨焯廷。听说他的亲生儿子都被他打残,我们女儿嫁过去会不会吃苦?我家都是儿子,只这一个女儿,自幼娇宠,岂能受得杨家的闲气。那杨云纵我也见过,年纪轻轻已是三品武官当属布衣。任是有父亲的荫庇,但没个本事斤两也难指挥三军,就如此玩笑般被生父致残,你想想,那五公子还不是长子,我们女儿嫁过去会不会受气?”
一席话说得黄夫人也犯难,叹气道:“好端端个孩子,很是可惜。”
冰儿并没有去母舅家,打马去了滦州马橡子镇。
神父说过,那个二匹子曾经在那里出现过,而且在那里托人给教堂送过银两。
路有些远,马背上一路颠簸,到了那个二匹子曾经落脚的打马掌的店铺,铁匠们打着铁钉根本不理会冰儿。
一个人偷偷对冰儿说:“客官你不知道,方圆多少里,都知道这李记马掌铺子打的马掌最好,所以,客人来了要先交钱,废话免谈。”
冰儿喔了一声,交了一锭银子说:“不必找零,我打听一个人。我爹说,他当年地马打掌子是找的这里的一个叫二匹子的师傅,他打地掌子最好最耐用。”
一句话说出,一个汉子抬头瞟了他一眼,低头不说话,反是里面走出来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扭捏的说:“你找的那个人,他
“你出来干什么!滚后面干活去!”汉子抬头骂。
那个女人上下打量了冰儿,回眸嫣然一笑走开。
冰儿心里琢磨,看来这两个人都知道二匹子这个人,看来不虚此行,但这二人似乎都不想说出二匹子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