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纵苦笑。仰身躺在床上,枕了臂说:“过去地事,不提也罢。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用了原大帅,还如此猜疑,岂不逼得人有贰心?”
“傻弟弟,你糊涂呀!老佛爷为何派了鹿荣中堂来,还不是来看看你地病情,还能不能去新军供职?还有就是看看杨家和你是不是有忠心。”
“她还要怎么查,不然就骟了我直接送进宫去!”云纵侧过身拉过一床被子要睡。
文贤气得拍打他一巴掌,疼得云纵几乎跳起来。大叫一声:“哎哟!姐姐轻些,怎么专捡了伤口上打。”
文贤也怒得按住他,扯下裤子不顾他挣扎看了看啧啧道:“老爷子的手真狠,我还说他就是打给鹿荣那老狐狸看看,让他跟老佛爷说你还是杨家地孝子,听爹地话。怎么这鞭子都扒开了皮肉。”
云纵也不理她。奚落道:“姐姐你也适可而止,让我姐夫看到成何体统。”
“啐!我一个娘肠子里爬出来的娘家弟弟。看不得了?”文贤推推云纵道:“爹一听说你去打猎,忙就殷勤地陪了鹿荣追去,故作不知去误打误撞到你们。也巧了你在胡闹,爹就寻了这个契机给鹿荣看。一来呢,弟弟你身手不减当年,二来呢,放你在外面,你是听爹的话的,再如何闹爹也辖制得住你。老佛爷也放心。新建陆军是个大肥肉,多少人馋得哈喇子流出二里地了,弟弟你若是去,带了你姐夫一道去,也让他风光风光。一路看中文网首发.16k.”
“我姐夫风光还不容易?姐姐你一开口,爹随便给他寻个差事就足够光耀门楣的。”云纵不屑道。
“我只沾我娘家弟弟的光,才不去沾他!”文贤固执道。
“那姐姐可就失望了,我不想去小站练兵,也不再想去给原大帅惹麻烦,珞琪要生了,我只想去京城陪她。”
“你个死心眼的东西,你去了小站,不是把媳妇带在身边呀?不就离开了爹不用天天看他脸色挨他打骂?多好的差事,原仲恺也欣赏你,又是他一手调教出的将领,你为什么不去?”文贤大惑不解。
文贤走后,云纵朦胧地要睡去,就觉得有人推他的肩头,猜想不是心月就是绿儿,不厌烦地骂:“别惹我,乏得很。”
“起来,把汤喝了,这汤要按时辰喝,一次不得少。”心月推搡着他。
“你那汤省省吧,我地病不见好,倒是你神神鬼鬼说的什么滚水芹菜的,怕也不真,小夫人有身孕了。”云纵眼也不睁的嘟哝。
“鬼!你也信!若她能怀了身孕才是有鬼!我那天看了她给老爷煲地补汤的药渣子,那几味药都是绝户的。喝过后行房绝对不会有子嗣。”心月思忖了问:“该不会是诈喜吧?”
云纵张开一只眼打量心月,见她自信的样子,心里也犯了嘀咕。霍小玉几年没有动静,如今怀了老爷的孩子。
起身喝下心月煲的养身汤,又由了心月为他针灸穴位,心月调皮地摆弄他逗他说:“不许乱动,否则扎偏了可不怪我。”
心月为云纵揉擦一阵,云纵觉得浑身发热,要起身却被心月按住叮嘱说:“不许乱动!就这么乖乖躺着。”
说罢支开了窗子,故意对院里喊着:“碧痕,碧痕,让你们去加热的药汤快端来,大少爷这里光晾着呢,也不好看。它妈妈,那炭盆再抬一个来,就放在帘子外不要进来,大少爷这里不方便。”
说罢咯咯地笑。
云纵瞪了她一眼骂:“再口无遮拦,揪出你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