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稽查队的头儿撕扯开油纸包,里面是一块儿鸦片烟砖。“你找死!”多爷上前抽了云纵一记耳光骂:“一只蟑螂脏了一锅汤。给爷丢脸!”
云纵气得眼睛喷火,他当然能猜出这是多爷地栽赃,这是阴谋。
云纵被关进一间肮脏的水牢,那是舱底的一间隔断间,他被吊起。海水没过他的膝盖。
吊了半天,他觉得筋疲力尽,几次想喊来看守让他们请来邓大人,他要让邓世昌知道,他到底是谁,但是话到嘴边又忍了。
夜间的时候。电脑小说站zzz云纵被拖去了一间黑暗的小舱房。竟然没人来审问他,只是关了他在这里。
多爷来了。咧着大黄牙对了他得意地笑着戏弄般说:“龙城小兔子,以为你能是个牛是个马呢?你爹妈真没给你起错名字,牛非马!你本来就非牛非马,你天生地小兔爷!”
说罢那手又去摸云纵的脸,从脸颊到脖颈喉结一点点摸弄,云纵乜斜着眼看着他,牙关在嘴里摩擦,飞脚踹飞了多爷拍打在铁门上。
军舰内沸腾起来,所有人都听说一位新来的水手将水手头目踢残,而这新水手拒不承认自己私藏了鸦片烟。
云纵被五花大绑押送到邓世昌的官舱,鼻子还在淌着殷红的血。倔强的目光瞟了眼邓世昌,不屈地扬起头。
“跪下!”两旁的亲兵喝道,踢扫云纵地脚踝,云纵腿一酸跪下。
“我跪你,是因为在北洋水师致远舰上,你官职最大!”云纵望着邓世昌说,“但我也没料到,人称邓半吊子的邓大人治军也不过如此!手下的兵私藏鸦片还栽赃陷害,龌龊的行径令人发指!”
邓世昌挥挥手,示意亲兵们退下,只剩云纵跪在舱板上。
“说吧,没有旁人,你为什么伤人?”邓世昌问。
云纵满腹委屈,却又难以启齿,咬牙时,满面通红。
“莫说今日只是踢残了他,若是不在这致远号上,我牛非马就阉了那只畜生!”
邓世昌看着满眼怒意的云纵,点点头吩咐手下带他下去。
云纵被绑在甲板上跪着,水手兄弟们远远望着他都摇头叹气不敢靠近。
昏昏沉沉地云纵睡着,枕着海风丝毫不觉了凉意,只是醒来开始咳嗽,怕是受了寒凉。
清晨地号角吹响时,水手们精神抖擞去甲板上列队。
云纵看到邓世昌那威风凛凛的身影,一把明晃晃的指挥刀竖在眉间对兄弟们说:“今天,李中堂亲自来检阅北洋水师,弟兄们要拿出精神,演练出北洋水师的威风和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