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燕军队还在前进,漫天火光,是一座又一座的城池被烧毁,不愿入南燕的便是被烧死其中。后来,是燕恒赶到战场才就此平息,虽保住漓国,漓国却已不是鼎盛之国,处处艰难,只能退后修养身息,可偏偏此时,他国还处处来犯,或是联合攻打,其目的就想分割漓国肥沃土地。是燕恒和温凛联手才能勉强护住。也就是在那个冬日,云崇驾崩,云启登帝位。“胡说八道什么。”秦国公冷哼:“此次老夫对战南燕,定会踏平南燕城池,绝不会让南燕人染指我国一丝一毫。”说着,便抱拳朝云崇道:“陛下,此次,臣只会胜不会败!”“谢谭幽如此说也不知是厌臣还是怨恨陛下,竟敢诅咒。”谢谭幽不语,只是心头冷笑连连,对上云崇看过来的目光也是不慌不忙。云崇却是出奇的都没发怒,而是问她:“你从何处得知?”“放眼一看,只要一想,方知晓。”谢谭幽道:“那年,诸国欲要灭漓,根据当时传闻,便是南燕私下联合他国,而如今,南燕沉浮四年都从未与他国打仗,一出手便是对漓国使用阴厉手段,陛下难道就从未想过,南燕的动机?”“漓国与南燕在南,南面大部分都被漓国占领,剩下的便是南燕和小小晋国,倘若,南燕灭了漓国,当今天下局势又会如何?”云崇垂眸。若漓国真在南燕手中没了,届时南方便都是南燕的。“陛下可又曾想过,南燕为何一定要拼尽全力都要先灭漓国,而不是比他还要弱些的国家呢?”不等云崇开口,谢谭幽便沉沉道:“因为,南燕想要一统天下。”“所以,他们一定要掌控整个南面才好逐鹿屠尽他国,倘若漓国在,一旦发现他们的目的,漓国便会先发战争,定然不会让南燕得逞。”谢谭幽道:“南燕这是兵行险招,只要成便是一统天下,输了便是亡国,而从他们的上任君王到这任便能看出,南燕全国上下齐心,只为一统,所以,他们敢冒险。”若不是上下齐心,又怎会在帝王死后迅速安安排一切后就要灭漓国,丝毫不提南燕皇帝人头一事,想来此战,他们是做了必胜的把握的。云崇眉心狠狠一跳,脸色黑沉。南燕当真是存了这般心思?可他怎么敢呢?前不久,不是还递了信给他,此次要与他做一个交易?“陛下。”帝师也适时开口:“不止南燕,晋国若非没有强国想法,又怎会偷偷练兵呢?放眼诸国,唯有漓国止步不前。”“老臣并非说什么女子可救全国,老臣只是想同陛下说,不论男女,有才华者,陛下都可重用,能人用不完,国之才能长久不衰。”云崇不语,静静望着语重心长与他说的恩师,脑海记忆闪过很多,年少时,父皇似乎从未夸过自己,甚至是冷落自己,母妃去后,他便一个人住在府邸很是孤单,直到遇见了燕恒。燕恒。他忽然有些恍惚,那个时候,燕恒好像并不是这般,他是燕王府唯一的世子,性子虽冷不爱讲话却对人很好。云崇记得很清楚,遇见燕恒的那一年,他很狼狈,燕恒也好不到哪里去,可燕恒还是将手中伤药分了他大半,给他包扎,送他回府,听他说话。后来,似乎每每狼狈之时都能看见燕恒,而他也会护着自己,他说他很孤单,没有亲人,燕恒也说,他也一样。“可你不是燕王府的世子吗?那般尊贵,听说燕王和燕王妃感情也很好。”“你也是九皇子。”或许是都是同样孤单的人,没有明说,可他们却默默在对方身边,偶尔说话下棋,燕恒出征时他也去送了。他祝他:“凯旋而归,做漓国第一大将军。”燕恒骑于马背,轻笑了下:“到时,我定护着你,让这京中再无人敢欺你。”
日落之下,他们仰头饮下碗中酒。后来,他为太子,帝师被父皇安排在他身边,从此,在这个世上就有“退朝吧。”云崇道:“今日恩师之话,朕会着重考虑,定不会辜负恩师期望。”对帝师,云崇还是有几分尊重的。只是一想到南燕,和如今闹的沸沸扬扬的谢谭幽报名考春闱一事,头便生疼,恩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