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赌的事情,林亦天原本没当真,只是当作一个玩笑罢了。
然而任珍一直吹嘘她的家主有多牛叉,多厉害,仿佛林亦天连她家主的一个脚趾头都不上似的,他就被刺激到了!
刺激这个词好像不太正确,应该说是吃醋。
为什么吃醋?
喜欢上任珍了?
林亦天不知道,因为没上过,但他觉得用这个词来形容此时的心情会比较贴切。
因此他就认真起来了,决定继续祸祸任珍,长长自己的志气,灭灭那狗屁家主的威风。
你再了不起,你家任珍不也被我祸祸了!
……
小天斗志昂扬,凶神恶煞,一副要咬人的样子。
任珍被吓到了,觉得自己要是被咬上一口,不止会受伤,还可能出人命。
然而赌是自己打的,输了就要认,这是她做人的原则与信条。
她之所以厚着脸皮闯进浴室,就是知道自己输了,来兑现承诺的。
因此哪怕被吓得双腿发软,她也只能硬着头皮给林亦天搓澡。
刚开始的时候,林亦天只是意气用事。
真正站起来后,他又感觉无所适从,和任珍的感情,明显还没深到可以做这种事情的地步!
有好几次,他都想重新坐下去,免得小天丢人现眼。
不过任珍倒是没有迟疑,转身到了他的背后,一双手就落到他的肩膀上,开始缓缓揉捏搓洗起来。
微凉带温,轻柔有力的巧手,让林亦天倍感舒服,人也渐渐放松了下来。
享受一阵后,林亦天感觉自己太高了,站在浴缸里就更高,她的手扬起来有点勾不着,也不太方便。
他就体贴的问任珍,“要不我还是坐下来吧!”
任珍没说话,心里却想,原本你就没必要站起来!
吓唬谁呢,真是的!
林亦天见她默认,这就重新坐了下去。
见他的身体没入水中,任珍不由的松了口气,终于不再那么触目惊心的吓死人了。
目光落到了他的头上,她的脸上露出了嫌弃之色,“头发这么油,多少天没洗了?”
林亦天回忆一下说,“有个四五天了吧!”
“噫,邋里邋遢的!”任珍脸上的嫌弃之色更浓,她的头发两天不洗就感觉浑身不自在了,“那你现在要洗一下头吧?”
“好,你就帮我洗这个头可以了!”
任珍愣了下,除了这个头你还想洗哪个头?
感觉自己被调戏了的她,忍不住一巴掌拍到他的后脑勺上。
不过也没敢用力,怕把他的脑浆拍出来。
林亦天挨了打后才醒觉自己的话有毛病!
自己的意思是帮忙洗个头就可以了,别的不用再麻烦她。
不过他也没有解释,解释就是没出息。
他只是将身体靠到浴缸上,仰着头枕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