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亦天吃饱之后,端了两碗熬得稀烂的粥下了地下室。
阿强那碗就放在床头上,爱吃不吃,他才没那么好心思去伺候一个男的……
不不不,是太烫了,等凉一些,阿忠吃饱后下来喂他吃。
昏昏欲睡的阿珍看见林亦天又来了,手里还端着一碗粥,心里的感觉就变得极为复杂。
原本自己是铁了心,等伤势好了就将他灭口。
然而他对自己这么好,不但给自己治伤,还把自己当成亲人一样,无微不至的悉心照料。
自己还想着杀他,良心好像真被狗吃了啊!
在她走神之际,林亦天已经来到床边开了口,“阿珍小姐……”
阿珍咬了咬唇,打断他说,“我姓任!”
林亦天疑问,“任珍?”
“嗯!”
“阿忠他们也姓任?”
“是的!”
这么说的话,这些人都来自任家?
槎城有姓任的大家族吗?
作为一个农村出来的土老帽,林亦天并不是很清楚。
其实要不是知识库加身,让他拥有一身神奇的医术,什么高家,毕家,通通都不会跟他有交集,也不会知道这些豪门世家的存在。
不过阿珍既然这样说了,他就只好改了称呼。
“任小姐,你现在的情况不能吃饭,只能少量的吃一点流食!”
任珍也不想吃饭,不是不饿,是怕吃多了要上大号会尴尬死人。
在被林亦天一口一口喂着吃粥的时候,任珍还是感觉很不好意思。
这样接触,像是亲密无间的情侣一样,可她跟林亦天毛的关系都没有。
“林医生,我什么时候才能坐起来?”
林亦天算了算时间,“明天这个时候就差不多了,到时尿管也可以拔掉。”
任珍顿时就十分期待明天的到来,现在像个瘫痪一样,不止不方便,也很丢人。
林亦天不来还好,一来就水漫金山,想控制都控制不住。
吃完了粥之后,饱腹感让任珍懒洋洋的,人也更加昏昏欲睡。
然而林亦天的一个举动,让她打了个激灵,瞬间就精神了。
林亦天从浴室里打来了一盆热水,然后就要掀她盖在身上的被子。
任珍慌慌张张的问,“林医生,你,你这,这是要干嘛?”
林亦天语气平淡的说,“给你擦一下澡!”
“不,不用的!”任珍连忙摇头拒绝,“等我能坐起后时候,我再自己擦!”
“等你能自己擦的时候,你已经臭了!”林亦天也摇头,然后又补充一句,“不,应该说现在已经很熏人了!”
任珍脸上一窘,又想挖个洞钻进去了。
偏偏林亦天还滔滔不绝,“难道你闻不到自己身上有什么味道吗?我一进这个房间,就能闻到一股浓浓的咸鱼味,还是那种没晒透,腥烂长蛆……”
任珍扛不住了,脸红耳赤的求饶,“林医生,求你别说了。”
林亦天停了停,但没有完全停,而是又从另一个角度说,“另外,你插管之后,泌尿系统与生殖系统感染的风险增大,必须得尽可能的保持干净整洁!”
任珍软瘫瘫了,“好嘛好嘛,要怎样都随便你了还不行嘛!”
林亦天仍然一本正经,“什么叫随便我,我这可是为了你好。”
“对对对,为了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