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听白没说话,但拳头已经捏的咯吱作响。
段玉白不但不慌,反而笑得更欢。
“堂兄若是生气,大可拿拳头把我砸个七荤八素,到时我再去见姨母。”
江听白忽然放开了段玉白,冷冷的吐出一个字:“滚!”
花寒月在段玉白这里没问出什么来,她并没有放弃,反而想起了那天在京郊遇到的段夫人段玉燕。
听闻段玉燕已经回到了镇国公府。
借着月黑风高夜,花寒月偷偷摸摸潜进镇国公府,挟持了一个丫鬟。
问清楚段玉燕如今所住的院子后,花寒月把丫鬟打晕拖进假山,借着月光摸进了段玉燕所在的院子。
一片乌云掩住了明月,这个时辰,段玉燕刚出浴,正由丫鬟绞干湿漉漉的发。
花寒月突然破窗而入,把屋子里的段玉燕和丫鬟小桃都吓得不轻。
屋内虽然有蜡烛,但却光线昏暗,再加上段玉燕和花寒月只有一面之缘,一时间段玉燕竟没认出花寒月来。
“你,你是何人,为何擅闯国公府。”
小桃机灵,反应极快,正要冲出屋子大声呼救,吸引府中其他护卫前来。
花寒月反应更快,直接射出三根银针,小桃扑通一声倒地。
“你,你究竟是谁。”段玉燕惊慌失措道。
花寒月将一盏烛台端到身前,烛光映亮了她光洁饱满的额头和立体的五官,扇子似的睫毛在白玉般的脸颊上投下淡淡的浅影,圣洁而又温暖。
段玉燕方才回神,像是想起什么来,满眼惊诧。
“是你!我见过你。”
花寒月从脸上揭下面纱,露出完美无瑕的面容。
“不错,是我。”
“你不是那位女大夫,为何会深夜潜入镇国公府,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一阵冷风从窗户吹来,段玉燕拢住身上的袍子,强装镇定的问。
“段夫人,我无意为难你,只是有些问题想问你。”
“什么问题。”段玉燕面露惊疑。
花寒月质问道:“皇后的毒是不是你下的。”
听闻此言,段玉燕面色惊恐。
“一派胡言!你休要血口喷人。”
“皇后中毒当日,你曾进宫拜会,一坐就是一下午,几个时辰的时间,你趁着皇后以及她身边人不注意动点手脚,想来不难吧。”
“你怎么会知晓我的行程。”段玉燕下意识脱口而出。
“这不是最紧要的,紧要的是下毒谋害皇后,以及嫁祸到江听白身上对你有什么好处?”
这下子,段玉燕算是彻底反应过来失口否认。
“虽说你救过我的命,但也不能随意冤枉人,我的确在回京之后进宫拜会过皇后,但我并没有向她下毒,此事你怕是找错人了。”
“是吗。”段玉燕的话花寒月全然不信。
既然此事跟段玉白有脱不开的关系,那段玉燕也必定知情,如今为了救江听白,她顾不得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