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寒月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江听白。
所幸这事并不难办,江听白很快就为她安排进入天牢看望林贵妃。
花寒月进去的时候身上披着披风,头戴帷帽,一见坐在乱草堆上的林贵妃,她撩开了帷帽的纱帘。
林贵妃站了起来,走到门口。
“你来了。”
说实话,花寒月的到来让林贵妃感到意外,毕竟两人才相识数日,顶多算是盟友的关系。
她久居后宫,深谙人心,盟友这种东西,向来都是利聚而来,利尽而散,花寒月此时若懂得明哲保身,必定不会再来惹麻烦。
别说花寒月,换做是她,此时也得跟获罪的自己撇得干干净净,花寒月竟然还敢插手。
都说在朝堂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宸王被医女迷了心窍,非卿不娶,看来传言不假。
若没有江听白,花寒月怕是也没这个底气敢管后宫的事。
“怎么,看见我很惊讶?”林贵妃的惊讶表情太过明显,花寒月随口问了一句。
林贵妃面容苍白着,重新平复下来。
“外面的情况如何,皇上是不是要赐死本宫,或者将打入冷宫终身不得出?”
这些天皇上的旨意迟迟没有下来,这对于林贵妃来说更是一种煎熬。
常言道,不怕死,就怕等死。
花寒月明确告诉她,“情况不容乐观,不过皇上还没下旨,一切或许还有转机。”
林贵妃苦涩的笑了笑。
“皇上看重与皇后的夫妻情分,我又算得了什么,你能在这时来看我,也算是有心了。只是现阶段,你若没有十足的把握还是明哲保身吧,说不定将来还能有机会对付皇后。”
是皇后把她害成这副惨样,她就是到了九泉之下,做鬼也不会放过皇后!
花寒月听林贵妃的自称从本宫变成了我,就知道她已经认命等死了,便安慰了她两句。
“你不必过于悲观,事情尚未尘埃落定,我一定会尽力查出真相,还你清白。”
林贵妃眼眶中涌动着热意,她用手攥住牢门的木柱,“那你现在有几成把握。”
若能活着,谁又愿意求死呢。
“我现在无法明确告诉你,不过再不济背后还有王爷在,我相信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纵使栽赃嫁祸的手段再高明,总有露出破绽的时候。总之,你且安心等着吧。”
林贵妃忙不迭点点头,事到如今,她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花寒月身上,别无选择。
花寒月离开天牢后,就回到王府和江听白商量这件事。
她的意思是不想让林贵妃蒙冤就这样被皇后除掉,江听白便开展了行动。
其实江听白在宫中也安排插了诸多眼线,如今正是派上用场的时候。
很快,就有飞鸽传书回禀江听白,从林贵妃宫里搜出的鸳鸯壶来历。
这鸳鸯壶确实是林贵妃入宫的陪嫁,不过早前一直锁在林贵妃宫中的私库中。
大概几个月前,林贵妃身边的宫女玉春从私库里拿出了鸳鸯壶,林贵妃见鸳鸯壶造型精巧,材质上等,当即爱不释手,便常用此壶待客,这才给了皇后空子可钻。
如今看来,那名叫玉春的宫女嫌疑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