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的银月从外表上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妙龄少女,如今皮肤变得更加柔嫩紧致,似乎一掐就能捏出水来。
那一张脸更是缩到了巴掌大小,眼睛水汪汪的,声量越发娇细,怎么看都只有十三四岁的模样。
“多谢姑娘不计前嫌救我。”
花寒月心里猜测,银月恐怕也不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女,看她的所作所为以及外表神态反倒更像一个老奸巨猾的人物。
或许是长期跟蛊打交道,这才使得她身体产生了一系列奇异变化。
见花寒月愣神,银月连忙表态,“姑娘,我已经知道错了,今后绝不会再与你作对。还请姑娘不计前嫌,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也是受人指使,本身与姑娘无仇啊。”
“我且问你。”花寒月心里涌起一些猜测,需要银月来验证,“你是不是也在花紫烟身上下了毒?”
银月心头一惊,没想到花寒月连这都能猜到。
她讪笑道:“这个花紫烟不安好心,满脑子都想着怎么害姑娘,我在她身上下毒,也是帮姑娘你报仇。”
花寒月嗤笑一声,这种说辞她当然是半个字都不会信。
银月向花紫烟下毒,只会是为了她自己。
毕竟,如花紫烟这般性情莫测的人,想从她那里谋得好处无异于与虎谋皮,总得留点后手。
银月又连连跟花寒月讨饶。
“姑娘,我保证今后再也不会来招惹姑娘,还请姑娘饶我一条命。”
银月看出来了,整个王府守卫森严,高手无数,方才若不是江听白的人有心放她进来,她恐怕早就被捅成了筛子。
如今想离开,还得得到花寒月的准许。
花寒月沉思了片刻,看来这个银月也不是忠心的,本来就是贪图利益之人,也算是蛇鼠一窝了。
既然如此,那还不如将她放回去给花紫烟添堵,终有一日,他们必定窝里斗。
“好啊,竟然如此,那就饶你一命,你不必忌讳。今后大可按照花紫烟所说来对付我。”
银月吓了一跳,连连说自己不敢,又对着花寒月千恩万谢之后才走了。
花寒月想到银月为了邀功肯定会跟花紫烟说自己如今中毒,早已毁容,生不如死。
那么,花紫烟此时恐怕很得意吧,以为她最引以为傲的容貌毁了,再也没了勾引江听白的资本。
毕竟,在花紫烟狭隘的眼界里,她可不就是靠美色才让江听白对自己神魂颠倒,有求必应吗?
既然如此,那她就陪花紫烟玩玩。
花寒月坐在房中铜镜前,让侍奉的丫鬟拿来了一些染料,还有毛笔,用各色脸染料对着镜子在自己脸上涂涂画画。
索性她画技还不错,不过一柱香的功夫,脸上的伤口活灵活现,如蜈蚣一般盘横在白皙如瓷的脸蛋上。
之后,花寒月又给自己戴上面纱,故意将骇人的伤口显露出些许,好似面纱也遮不住她毁容的脸。
接下来的几天内,她要以这样的面目示人,故意让所有人觉得她中了毒,一张脸已经毁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花紫烟就迫不及待的带着太子,来看花寒月如今毁了容,丑陋不堪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