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桥搂着陈芸回家,在路上也很感慨:“很难想象,这是和我当时一起被首长考虑的人。说实话他一半是被他老婆毁了,一半也是自己的问题。”“他自己的事情怎么怪在朱晓芳身上?”陈芸觉得不管朱晓芳再如何,你高国斌自己态度不变不就行了。就像刘桥,大事上从来不掉链子。“怎么不怪,别的也就算了,如果不是因为朱晓芳到处嚷嚷和赵惠美的关系,老高怎么被人压着。如果没有朱晓芳,说不定高国斌还真的有可能调去一营,至少会被考虑,到时候做个司务长什么的,手里有点钱也好拿回家去用啊,总比那样子突然转业好。”就这样转业回去,高家在本地也不认识什么人,怎么会分到好单位,很实际的问题。刘桥不禁为这位昔日的战友唏嘘。周末很快就过去了,当钱景霖周一再来陈芸店里的时候,发现陈芸看他的眼神是避之唯恐不及,眼神里还有一种恐惧。他失笑:“老板,我没那么可怕吧?”陈芸想起她老公说不要让她做的太明显,所以僵硬的一笑:“没有。”她还想起自己做的关于杀人犯的噩梦,在钱景霖要咖啡的时候,她默默的上了咖啡,别的一句话都不说。钱景霖明显觉得陈芸有点害怕他,好在他上午有课,喝完咖啡就立马走了。她今天多煮了一点茶叶蛋和蒸的包子,就卖一种皮蛋瘦肉粥。梓睿吵着要吃包子,陈芸拿了一个给他,再抬头却看到朱晓芳怒气冲冲的进来了。她竖着双眉,气愤的对陈芸道:“是你多嘴告诉高国斌的对不对?”“你什么意思?”陈芸有些无语。“我什么意思?在龙城的时候,你也知道我的处境。是,我不像你嫁的那么好,婆家是当官的,我婆婆没文化还爱折腾人,老公跟我也没什么共同语言。更可气的是我一个人在农村那样的地方,养父母一看到我就伸手要钱,这样的环境下我好不容易出来的,你怎么就随便说出我的下落吗?”朱晓芳真是被陈芸这个猪脑子搞的无语了。陈芸很少这样子跟人家吵架,她这么一说,她懵道:“你老公说你婆婆病了,儿子没人照顾,所以才喊你回去的?难道他问我,我故意说不知道。你这么偷偷摸摸的,那是你的事情,我不会随便这样说谎。”朱晓芳可不是泛泛之辈,她做过管理人员,说话那是一套一套的,“生个病家里那么多人怎么就专门找我,你想想肯定也是他的幌子啊。你想想刚去龙城的时候,咱们俩关系那么好,有什么好事我哪次没叫上你。我也是命苦,养父母卖了我,生身父母不认我,我被卖到高家,过的也不好。现在好不容易冲破了封建社会加诸在我身上的这些枷锁,我也没有要和高国斌离婚,只是想学习获得进步,现在好啦,我又要被抓回去了,你高兴了吧?”这话听在陈芸耳朵里颇觉得刺耳,她是在农村长大的,这种高价彩礼卖女儿的事情屡见不鲜,但就凭朱晓芳当初那样衣衫褴褛到现在这么摩登,她在高家过的日子就不差,她正开口又被朱晓芳打断了。心心相印“陈芸,我把话放在这里,你让我不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陈芸冷笑:“你这个人疯言疯语,我懒得理你。你把所以的错都怪在我身上,无非是为你自己找借口。如果你不是对高家心虚又何必被人拿捏,高国斌喊你回去你不得不回去,那是因为你今天有的这些离不开高家的人的帮忙。你离开丈夫和儿子,自私的自己来京市,拿什么封建社会做借口,不过是你现在发达了想抛夫弃子罢了。”她直接就一针见血了,以前她不会这样子说人家,但朱晓芳这个人太过分了,还专门过来跟自己这样吵,把所有的错误全部放在自己身上,她怎么可能让她这样说。“好啊,那就走着瞧。”朱晓芳想离婚也被说成抛夫弃子,真是可笑,现在并不是封建社会,离婚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她和高国斌没有共同话题,也没有共同语言,高国斌需要的是一个家庭妇女,她需要的是事业上的成就,从根本上两人的价值观都不一样。看朱晓芳走了,在这里喝粥的林静抬头看了陈芸一眼,她放下碗就走了。最终,朱晓芳给了高国斌两万块钱留在了京市,她和高国斌顺利的离了婚。她来陈芸店里也时间也越来越少,陈芸并没有把她放在心上。因为天气越发寒冷了,学生了放了寒假,陈芸也要关门回家休息了。和梓睿一起回家后,陈芸不知不觉的在床上睡了个昏天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