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爷道:“虽然还不是很合理,可这已经是目前最合理的解释。”
余百岁道:“可既然是这样,赵君善还活着,他为什么不说?如果我是幕后主使,我把他也杀了,那就死无对证了!”
三奎道:“死无对证,不如让他活着但翻不了供。”
三人此时都沉默下来,总觉得事情已经渐渐清晰可还是有什么地方对不上。
“赵君善知道自己是冤枉的,但他一点抗争都没有,是不是他在等着朝廷派人来?是不是这旧山郡内的官员都已沆瀣一气?”
余百岁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
他想说那就只能是徐绩了,可他没说出口。
阿爷道:“我和三奎后来又打听了不少,赵君善在楚县的时候和同僚关系不好,但是和百姓们相处的极好,楚县不是第一次闹洪灾,玉甲村之前就被泡过一次了,不过没有这么大惨,是赵君善带着厢兵救了不少人。”
余百岁道:“那就更对的上了。”
阿爷道:“我没想明白的是屠村的人,真的不怕把自己引出来?”
余百岁道:“除非是他觉得自己手眼通天,什么都能抹掉。”
他看向阿爷问道:“太爷爷,你觉得下一步咱们应该怎么查?”
阿爷道:“等到小姜头找你的时候,你就把这里的事仔细和他说,我和三奎在这你先不要告诉他,一旦告诉他了他就会分神,我们两个继续在暗中查。”
余百岁摇头:“我不能瞒着姜头师父,除非你们带我一起,咱们查出来一些事之后再去找他。”
阿爷看了看三奎。
三奎点了点头:“也好。”
他一掌切在余百岁脖子上,余百岁:“又来?”
然后倒了下去。
第二天一早,余百岁和焦重雷醒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在官道边上了,就在路边的草里睡了大半宿,一睁眼,就看到叶无坷弯着腰在看他。
余百岁讪讪的笑了笑:“好巧。”
叶无坷伸手把余百岁拉起来,又看了看依然还在酣睡的那个黑壮黑壮的焦重雷,余百岁解释道:“道上认识的新朋友。”
叶无坷眼睛眯起来。
余百岁立刻说道:“不是你以为的那种道上的朋友,是真的道上的朋友。。。。。。”
“说说吧。”
叶无坷道:“是不是被人打晕了扔在的这的?”
余百岁:“怎么能,就是累了,随便找了个地方。。。。。。”
他见叶无坷直视着他的眼睛,余百岁道:“我真的是累了,昨天夜里我们两个进了玉甲村,被人追杀,所以。。。。。。。”
叶无坷道:“我派人把你送回长安。”
余百岁不说了。
叶无坷:“是不是阿爷和三奎也来了。”
余百岁:“是是是,就是阿爷!我跟你说,都是阿爷叫我说谎的,我哪能骗你呢?你是我师父啊。。。。。。”
叶无坷轻叹一声。
都说知子莫若父,可知爷也莫若孙啊。
他为什么留下的是三奎而不是大奎二奎,就是因为大奎二奎玩不转阿爷,阿爷三言两语,就能让大奎二奎扛着他往江南跑。
没想到,三奎这种冷静的也会叛变。。。。。。
“起来吧。”
叶无坷道:“我一早得到消息玉甲村已经被付之一炬,在被烧掉之前你们发现了什么?”
余百岁立刻来了精神,把看到的和阿爷分析的仔细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