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白棉也没有掩饰什么,直截了当地问道:
“你应该见过不少宗教组织成员吧?”
“见过一些。”安如香未做否认。
蒋白棉进一步问道:
“他们之中有人得‘无心病’吗?”
“有。”安如香给予非常肯定的回答,“和普通人得‘无心病’没什么区别。”
蒋白棉和白晨对视了一眼,斟酌了一下道:
“他们得‘无心病’的概率和普通人相比怎么样?”
她不是太确定安如香的文化水平,所以做好了详细解释什么叫概率的准备。
但安如香没有反问,回忆了一阵道:
“应该比普通人低。
“我只见过十几二十个宗教组织成员得‘无心病’,而经常能碰上普通人变成‘无心者’。。”
这或许是执岁的“庇佑”……蒋白棉突然觉得,如果商见曜在客厅,肯定会这么说,而格纳瓦要是没守车,跟着上来了,必然与商见曜一唱一和。
她点了下头,思忖了好一会儿才道:
“你有没有遇到过比较特别的场景,涉及宗教组织成员的?”
安如香平静地回答道:
“我不太清楚你说的特别究竟指的是什么,那些宗教组织的仪式都比较让人费解,有时候,他们会彻夜地狂欢,有时候,他们会在早上跳奇奇怪怪的舞蹈。”
这让蒋白棉和白晨一下联想起了“至高雄鹰”的广播体操和“欲望至圣”教派的狂欢舞会。
它们对普通人来说,确实都比较特别。
蒋白棉斟酌着给出了限定条件:
“与‘无心病’相关的,比较特别的场景。”
安如香想了想道:
“有一次,我潜入一个庄园,试图刺杀它的所有者。
“我事前已经拿到了详细的情报,知道他是一名邪教徒,每天早上七点会取出珍藏的神像,到卧室阳台上祈祷。
“我刚进入射击位置,就看见那个人在神像面前变成了‘无心者’,他崇拜的执岁并没有帮助他躲过厄运。”
“可能是他本身做了什么渎神的事情。”商见曜端着两份热好的菜肴,走出了厨房。
蒋白棉没有理睬他,转而问起安如香:
“那个神像长什么样子?”
“脸部镶着一面镜子,我只记得这个特征。”安如香瞄了眼放到茶几上的菜肴是什么。
“真我教”的……二月的执岁“拂晓”……蒋白棉微不可见地点了下头。
她随即露出笑容,对安如香道:
“差不多该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