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那坨黑乎乎的东西,乌凡无论如何也无法将其与媪联系起来,只可惜这坨“东西”猪头羊面,又的确是媪无疑。
“媪本来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它怎么可能会…死?”虽然媪这家伙曾经得罪过自己,但后来相处时间一长,乌凡竟对此物十分喜爱,见到它此种模样,也是有些痛心。
“都是那小道士害得!”扫帚眉咬牙切齿道,“没想到这家伙竟然隐藏在我们身边的叛徒!”
听过扫帚眉的解释,乌凡忽然有些自责,早知会发生如此状况,他就不该滥发好心将那柏木剑物归原主…
当初,媪本来要执意要跟随自己,乌凡是为了它的安全才将它留在此处。
但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好心反倒为后者带来了杀身之祸,再也无法挽回。
“媪,你的确没有让我失望。”回想起离别前的话语,乌凡探手摸了摸媪的脑袋,却觉得这一片黑黢黢中间有什么东西颇为粗糙。
用手指仔细感受了一下,乌凡发现原来是之前烧焦成炭的柏木剑还有一块残留在了媪的脑袋里。
只是此物的颜色与媪的烧焦皮毛颜色接近,实在不容易被人察觉。
随手将这柏木剑的剑锋扔出去,乌凡忽然想起了什么事情:“你们可有见到媪的包裹到哪里去了?”
“唉!小兄弟说的是盒子里的,那什么人脑玉吧…”说到此处,扫帚眉顿觉那两条光秃秃的眉毛一阵发痒,“此物已经被那叛徒盗去,拱手让人了!”此物丢失险些引起误会,扫帚眉越说越气。
可他怒火还没发泄完毕,就见三耳鼠变戏法似的将那黑白分明的两块人脑玉从怀中取了出来。
“啊?这…这东西怎么会在你手上?难不成小道士之前送出的人脑玉的是假的?”不仅是扫帚眉,就连吴仁、吴炽与撒手锏也是一脸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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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耳鼠摇了摇头:“非也,此物是我从火行者身上拿来的。”
“原来如此!”撒手锏后知后觉道,“那时前辈让我将方锥收回并不是想要进攻,而是为了取回此物!”
从三耳鼠掷出方锥,到撒手锏用牵丝之术取回,再到三耳鼠发起进攻,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
众人本来都在遗憾三耳鼠的攻击没能得逞,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原来那时三耳鼠是故意受伤,为的就是在盗走人脑玉时让后者放松警惕!
“前辈,多谢了!”乌凡接过人脑玉,认真道。
“小兄弟不必客气…你能为了我们孤身涉险,我们也要尽我所能…”三耳鼠叹气道。
“都怪罗抱朴那个叛徒!”撒手锏捏紧了拳头,“若不是他引来火行者,我们怎会被人发现!”
“但是如果没有他,我们怕是也不能撑到现在…”吴仁的心情十分复杂。
“就算如此…他这微不足道的功劳也无法弥补所犯下的错!”撒手锏依旧不依不饶,“而且,谁知道他是不是别有居心!”
有关罗抱朴的事情,乌凡都是从罗守一的口中得知。他不想以偏概全,所以并没有参与到他们之前的话题中来。
尤其是他自从决定了要相信罗守一的话起,便已经站到反对阵营,就算想要插嘴也是在欺骗自己的内心。
“对了小兄弟,你把那叛徒怎么样了?”说到此处,撒手锏忽然记起罗抱朴刚刚曾被乌凡喊走。
“我不清楚他的真正实力,不好以阴行者的身份动手,只能先让他离开了…”乌凡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