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抱歉,是林某走得远了一些让吕兄担心了!不过吕兄尽管放心,此处环境安全得很,不然我也不会放心将吕兄一人留在此处。”
言罢,林子岱背着竹娄走到了近前,等到将柴火叠起之后,才终于燃起了篝火。
等到篝火升起,吕纯盯着林子岱的脸上看了一会,见到后者面上光洁如玉,气色红润,这才渐渐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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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刚刚只不过是他做的一场噩梦,而乌云因为此处地面潮湿跳到了他的身上,一身毛发又压在了吕纯的胳膊上,所以才让他感觉到噩梦的感觉如此逼真。
一想到自己刚刚将乌云甩飞出去的情形,吕纯心中便忍不住涌出了大仇得报的快感。可他的嘴角才刚刚露出一抹笑容,便见到乌云正趴在林子岱肩头对着自己呲牙咧嘴虎视眈眈,也只能收起表情,将脑袋扭向了一旁。
也许是因为那场噩梦十分逼真的缘故,这一夜吕纯睡得十分不踏实,半梦半醒间就熬到了天明,脑子也是昏昏沉沉。直到他在路上遇到一条溪流洗了把脸,这才清醒了许多。
虽然这乌云身材臃肿看似黑猪一般,但行动起来倒是十分矫捷,说其是黑色闪电都不过分。
只见它在看似空荡荡溪流中上蹿下跳,看似毫无规律,但没过多久,岸边便多出了不少游鱼,虽然这些游鱼个头不大,但胜在数量不少,总算是能让林子岱与吕纯二人开了回荤。
因为吕纯年少时要照顾老太公,烧菜的本事自然一流,虽然他自从来到玉壶宗中就再也没有进过厨房,但刻在骨子里的手艺却没有落下太多。
方才他趁着乌云在捕鱼的空当,去周围的林子里转了一圈,回来时手上便攥了一把散发着各种味道的花草根茎。他在林子岱生火的功夫,将这些干枯的根茎研磨成了几份装在了瓶中,这才处理起岸边的那些游鱼来。
开始时乌云见到自己的劳动成果被人剥削,心中十分不满,直到被林子岱训斥几句之后,才再也没有阻拦吕纯。只是喉咙中一直发出呜噜呜噜的声响,盯的吕纯有些发毛。
可当它见到吕纯杀鱼的动作干净利落无比时心中也是惊奇起来,尤其是后来他闻到烤鱼身上那种鲜香传来,双目之中更是精光大盛,心中的最后一丝不满也烟消云散了。
到了最后,它甚至当起了吕纯的小帮手,在溪边来来回回忙得是不亦乐乎。
虽然吕纯照顾过林子岱一些日子,但是因为当时条件不便,他为林子岱带来的饭菜都是弟子们准备好的。今天他“重操旧业”再次展示手艺虽然稍显生疏,但林子岱品尝过后却是赞不绝口。
“吕兄还真是个宝藏男子,每次都能给人新的惊喜!这种手艺若是传播出去,恐怕那三岔坞的‘仙炉烧鱼’都要逊色几分!”
此时即便已接近春日,但万物还没有来得及复苏过来。所以这几日在路上,二人一兽吃的都是林子岱寻来的干瘪果子,只能说是勉强充饥。
这日突然改善了伙食,他们也是胃口大开,没多一会儿就将乌云捕来的游鱼变成了一堆骨架。这次没用林子岱吩咐,乌云便自告奋勇地跃入了溪中,再次捕捞了不少倒霉的游鱼为吕纯送到身边。
待到一餐结束,乌云吃的肚皮溜圆,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再次呼呼睡去,倒真是像个黑猪一般。
而林子岱与吕纯歇了一夜,此时填饱了肚子正是精力旺盛。林子岱将乌云提起,放到了背上的竹娄中,便带着吕纯继续向前赶路了。
吕纯知道自己昏迷时,林子岱已经带着他走了不少距离,虽然二人之间的误会解除,但是他见林子岱就一脸迷茫的带着自己漫无目的的四处晃悠,心中也是有些犯嘀咕。
“呆子林,咱们就这么没头没脑的瞎晃也不是个办法,你还记不记得你们炁医门周围有没有什么特殊标记?”
林子岱闻言摇了摇头:“我们炁医门隐居深山,周围地势十分复杂,若说特殊标记,我觉得炁医门本身就是个特殊标记。”
“而且当初林某年纪尚幼,实在是什么也记不得,还是蓝衫客前辈曾经和我说过,当初他赶到炁医门的时候,恰巧见到整个炁医门消失在了雷霆当中!所以…就算曾经有过标记,也是无法剩下了吧…”
林子岱叹了口气,脸上忽然浮现出一抹愁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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