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人找到了吗?”几名弟子正围成一团,互相询问着什么,然后皆是一阵摇头。
“你再仔细说下,看看我们是不是遗漏了什么线索?”其中一名弟子开口问道。
“唉,还能有什么线索,我们昨日与云浪师兄告辞后就各自离开了…”被人问话的弟子一脸低落,实在是再也不想多说,“算了,我要回去了…”
“那咱们去问问云浪师兄如何,师兄热心又随和,听说这件事情绝对不会置之不理!”
“这样不好吧,毕竟师兄现在还有很多事情要忙…”这名弟子摇头叹气道,“不说了不说了,我真的要走了…”
“嘿!你们听没听说,昨夜咱们东峰有人酒后大闹祠堂,主峰已经派执法弟子前来抓人了!”正在此时,远处忽然有人赶了过来,打断了这人离去的话语。
“真的假的?你这是哪里得来的消息?”有人问道。
“当然是真的了,我的消息还能有假?”
“喂,你这么急着回去,该不会大闹祠堂的是你吧…”旁边一人见到之前那名弟子精神萎靡,也是打趣道。
“你别胡说,我们昨日分开后就径直回去了,因为他说要回到院中将水壶取走,我就先行了一步,哪里有时间去主峰…”
“嘘!你们看!”
这人话未说完便被旁边一人止住,众人向着这人指向看去,只见那两位主峰的执法弟子正远远地经过了他们面前。
“咦?这二人为何去的是云浪师兄住处?难道…”
“这怎么可能?我们昨日和云浪师兄分开时,可没有闻到半点酒气。”那弟子皱了皱眉,“你们聊吧,我这次真要走了…”这人说完,也不想关心执法弟子带走的是谁,长吁短叹地离开了。
东峰这边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反观西峰却是平静如常。
吕纯折腾了一夜,头脑也有些昏昏沉沉,但他生怕将昨夜记在脑中的文字忘记,也是回房洗了把脸清醒清醒,将昨天在云浪房中记下的那些药材名称写了下来。
“苦参,安息香,五灵脂,老少年…还有什么来着,哦,对了!元宝草,重楼…”
记下了这些名字,吕纯又按照记忆,将其中蕴藏正炁的文字圈了出来,六种药材便仅剩下了六个关键字眼。
“参,安,五,年,宝,重…”吕纯将这六个字重新誊写一遍,喃喃念叨起来,可唯一能读懂的只有五年二字。
“呆子林啊呆子林,你这六字真言到底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嫌我根基太薄,让我安下身子重头再来,再学五年炁医术?”
吕纯一边在纸上胡乱划拉着,一边拄着桌子打起了瞌睡…朦胧当中,他忽然想起了曾经与林子岱的交谈。
“我说呆子林,你费了这么大劲难道就是为了来玉壶宗当个杂役?”
“当然不是。”
“那我去找西峰峰主说说,让你加入到我们西峰中来如何?”
“多谢吕兄,但是不必了,我突然发现当个杂役弟子也挺好。”
“你这人还真是块榆木疙瘩,常言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空怀一身本领,难道就甘心在此处停留?”
“这样也挺好…”林子岱沉默半晌,再次挤出了这五个字。
“你这人…我真是懒得理你!”吕纯骂骂咧咧站起身来,就要转身离去。
可他还没走多远,背后就传来了一道呼声:“吕兄!”
吕纯还以为林子岱终于开窍,也是转身开口道:“怎么?终于想通了?”
林子岱只是摇头笑笑,抱拳道:“吕兄,保重啊!”
梦到此处,昏昏沉沉的吕纯忽然惊醒过来,他蘸起墨来将之前的种种猜测涂抹干净,然后重新在纸上写出了六个大字。
“身安,勿念,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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