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霖初三的时候,她亲妈病情反复得住院治疗。
徐安宁怕佣人病死在家里传出去对逢家名声不好听,破天荒的允许她亲妈去住院。
当然,钱是不会给的。
逢霖和吴盼儿把钱凑了凑,逢缙又想办法从他爸妈那里弄了点钱,加上她妈自己的积蓄,算是解决了医药费的问题,但病床前离不了人,逢霖只能给学校请了长假。
她衣不解带的在亲妈病床前伺候了小半个月,整个人都瘦的脱了相。
但那时候她心里还高兴的。
至于现在。。。。。。叶沐阳的任务罢了。
南昭喝了一口逢霖兑好温度的水,立马就翻了脸,拿着杯子直接朝着逢霖的脸砸了过去,“狗东西,你不是成心想烫死我?伺候人都不会吗?”
这是南昭在两个小时里第五次对着逢霖撒气。
逢霖还是好脾气,起身拿起扫帚收拾,一边扫地一边慢条斯理的说,“我要是狗东西的话,你心心念念想弄到手的二爷算什么?公狗吗?”
她看着南昭,掩唇笑起来,“不过你还真别说,二爷有些时候确实挺像个公狗的,公狗腰好使的很。”
那语气那神态,要多绿茶多绿茶。
她逢霖在逢家那种环境长大,就是块包着棉花的铁板,没有看起来那么好惹。
南昭却用看死人的怜悯眼神看她,“逢霖,敢这样说二爷,你会死得很惨。”
逢霖眼里根本没怯意,还是温温柔柔的笑,手上打扫卫生的动作都没停,“那我死前一定会让南昭小姐的照片满天飞——我知道南家势力大,通过舆论不行。所以我的计划是把南昭小姐的照片批量印刷一万份,抱着您的照片从静安大厦七十二楼跳下去,您看这么样?”
“嘶,真是想想就让人兴奋。不过我觉得戏剧效果还是不够有冲击力,要不我再扯两条横幅吧——宵同梦晓同妆,镜里花容并蒂芳。。。。。。”
“诶,南昭小姐,您说,人们会不会以为我和您是一对无法冲破世俗的怨偶?为了南家的名声,您要不要给我殉个情?”
她眼神亮亮的看着南昭,好像真的有点爱慕的意思,接着把碎玻璃倒进垃圾桶,又给南昭倒了一杯水。
端过去的时候,她用手背试了试温度,对南昭说,“南昭小姐乖哦,把水喝了才能快点康复出院。”
南昭藏在被子下,按着手机的手有点抖。
她想把这段录音删了,但是一抖,还是发给了叶沐阳。
南昭这次没再砸杯子,小口小口喝着水,看向逢霖的眼神有些变了。
二爷知不知道她的这个女人是疯的,还是个不要命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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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氏集团。
半夜的时候,叶家往海市送的一船货在码头失火了,一整船古董砖,一千多万就这么打了水漂。
虽说是叶家三房叶城经办的项目,但这单生意是叶沐阳和海市裴家谈的,所以此刻叶沐阳正在大发雷霆。
叶沐阳扯下紫罗兰色领带,擦干净了鞋尖的血,坐回了主位,把染血的领带随意扔到桌上,环视下面战战兢兢的人,“行了,接着说。”
没人敢和活阎王对视。
叶沐阳坐了下来,看到南昭发了一段录音。
他带着蓝牙耳机,随手点开。
叶沐阳:逢霖她夸我腰好使。
下面哆嗦着声音汇报解决方案的人忽然发现叶二爷的脸色松弛了下来,嘴角忽然还微微含着笑,周遭气压都正常了。
叶沐阳正听到逢霖说“您给我殉个情”,想遍了生平伤心事,才没笑出声。
“二爷,这个解决方案您看怎么样?”
“就这样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