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尊的眼睛,是谁弄瞎的?”云缺问道。
“不知,为何问起这个。”秦蒙望向云缺。
“随便问问,我就是觉得灵尊刚才看起来好像有点生气。”云缺道。
“生气?说说看,你为何觉得灵尊在生气。”秦蒙道。
“说错了,大祭酒可别怪罪。”云缺道。
秦蒙笑道:
“圣人云,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天祈学宫装得下世间之不同,但说无妨。”
云缺点点头,心说圣人真了不起,说的什么我都听不懂,回去得翻书查一查。
既然秦蒙让但说无妨,云缺便说出自己刚才发现的一个不同之处。
“墨老曾经教导过,眼通脑,脑蕴神,眼是神魂之窗,可展现神魂的变化,灵尊虽然瞎了,但眼珠始终存在,我觉得灵尊刚才的目光,带着一种奇怪的恨意,所以才说灵尊好像在生气。”
云缺顿了顿,继续道:
“学生斩杀过一些妖物,对妖物临死前看我的目光十分熟悉,那种恨意与灵尊刚才的目光有些类似,我猜测会不会是弄瞎灵尊的家伙出现了。”
秦蒙听完,眉头锁得更深了几分,道:
“灵尊因何目盲,没有准确消息流传下来,究竟是天生如此,还是后天造成,恐怕除了圣人之外,无人知晓,这件事先这样吧。”
说完,大祭酒再次看了眼西方,背着手远去,苍老的背影有些佝偻,看起来暮气沉沉。
一段幽幽低语从大祭酒口中道出:
“风既来,那便任凭吹之,唯心有所系,方可巍然不动。”
云缺与牧青瑶站在湖畔,两人也看向西方,除了满天繁星之外,天穹空旷,明月高悬。
看不出丝毫灾难降临的征兆,仿佛腾蛇只是寂寞多年,出来透口气。
与牧青瑶望向天穹的目光不同,云缺倒是看到了点别的东西。
一座高塔。
司天监的观星台,正好位于云缺的西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