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得我好?疼,”周北洛眉眼笑意更浓,晨阳打在?他落拓的脊梁上,男生站得松垮,一边撑着洗手台,一边刷着牙一边唇齿含糊地朝她?贱。
“宝宝轻点好?不好??”
齿轮
去,死。
程晚别过脸懒得再看他,她干脆利落地漱口洗脸,精简护肤一气呵成,直到之后快要走出洗手间才扒着门,强撑着打了句嘴炮:
“想得美。”
“下次我会咬得更重。”
“你再讲一遍?”
周北洛侧眸,含笑放下牙杯,要去抓后颈的手却被人早有预料地躲了开。
看着门口那道机灵的身影溜得无影无踪,男生蓦地弯唇又?笑了声。
不知道是不是他暗恋多年的滤镜,
但?不得不承认……程晚在某些时候真是可爱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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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中心?医院。
齐群折着被困成木乃伊的手臂,望着自己孤零零被打着点滴的另一只手背,悲怆地感觉自己像一只被捆绑在案板上?的大闸蟹。
高中时期他就经常云游天外,天南海北地乱想着一些与生活八竿子?打不着边的话题。
比如?在四肢中,是手对?人更重要,还?是脚。
现在他发现这明明是个傻逼问题,不管是手还?是脚,只要有一个受伤过于严重的,打上?点滴就是一个字——死。
憋屈死。
会被封印在病床的。
昨晚酒吧内炫丽的灯光和摇曳的身躯还?历历在目,如?今他就要安详地靠在病床了,这对?他这个多动症患者实?在是重创,不过幸好……
他还?有一群从?高中就志同道合的亲密好友。
齐群眼含热泪,看着床前分布的程晚周北洛以?及赵多漫,感慨地摇了摇头,“兄弟姐妹,你们——”
“什么?你在问我脖子?上?的是什么?”程晚抓住机会,浮夸地捂住脖子?,“讨厌啦,好害羞,不要看不要看。”
齐群:“……”
请问,谁问了?
手掐的印记果然没有吸出来的保质期长,程晚临下车前还?细致地检查了一眼。
实?在不是她不体恤朋友,是她脖子?上?的印再呆半小时可能就真的要毁尸灭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