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皮破损的嘴角被这勾人的疯子舔得有些刺痛,但这点疼痛反而激得他心底升起一股无名暗火,这股暗火炙热烧灼着他的血液,仿佛要将他四肢百骸的血液都烧得沸腾。
“你若是真被别的小妖精勾走了,那为师不光要哭死。。。。。。还要恨死你了。。。。。。啊!”
还未等红中浪荡的话说完,他就被陈皮一把抓起头发,被迫抬起上身,头皮与发根相接处泛起细密的刺痛。
即便是被这样对待,红中嘴角依旧挂着笑,但他看到陈皮的举动,不禁神情微变,彻底愣怔住了!
直到被逼近,他狭长的眼眸顿时睁大,宛若见了鬼一样。
“乖徒儿。。。。。。你不是还要去通州城吗?!”
然而陈皮漆黑的眼眸闪烁着灼热的暗色,并不准备回答这个疯子的问题,只是嘴角挂着森冷的笑,用力拽住他的头发。
红中还想说些什么,但令一只有力的手掌突然扼住他的咽喉。。。。。。将他的所有声音都掐在了嗓子眼里。。。。。。
这次他又将他的乖徒儿挑拨失态了。。。。。。
。。。。。。。。。
“四爷,到时间了,人手与车都已经备好了。”
这时屋外传来了刘小亿小心翼翼的声音。
刘小亿每每到了这种时候就心惊肉跳,他都觉得自己那脆弱的小心脏扑通扑通地都要从嗓子眼一跃而出了!
他见里面没有声音,心里更是忐忑惶恐,知道有时候没有声音恐怕比有声音更为恐怖,他恐怕又是打搅了四爷的好事了。。。。。。
但他不来提醒也不行啊!四爷他老人家今早亲自吩咐地这次出行要洋车开路,怕一天之内处理不完事情,回不来!
这时候若不出发,恐怕要后半夜才能回来了!
。。。。。。
屋内陈皮听到外面的声响,他手下用力一握,垂眸看着这个疯子因为窒息而涨红了脸的模样,心中的火气烧得更旺了,甚至病态到有种想要就此握断这疯子脖颈的冲动。
而那抹潜伏许久的猩红癫狂更是有了从他漆黑瞳仁攀延而出的迹象,想要趁机蛊惑他——杀了这个疯子。
就在陈皮双眸赤红,掌心力道收紧时,有一滴微凉的液体坠落在陈皮灼热的肌肤,坠在了他的虎口。。。。。。
这个即将窒息而死的疯子在无声的落泪,有些微凉的液体正是他的眼泪。。。。。。
陈皮蓦地清醒过来,对上这疯子因为窒息而泛红的双眸,他猛地深吸一口气,起身离开,远离了这个差点窒息而死的疯子。
而失去桎梏的红中,则是无力地瘫倒在榻上,凄惨又痛苦地咳嗽喘息着,双眸失神微阖,因为窒息涨红还未缓过来的脸色更显得他狼狈不堪。。。。。。
更何况他脆弱的脖颈处还有一圈红紫色的掌痕。。。。。。
陈皮在整理衣物时,目光却一直注视在这个失神躺在榻上的无力喘咳的疯子身上,此刻那股惊慌完全褪去,他的嘴角勾起怪异餍足的笑意。
果然,只有这样才能让这个下贱的疯子完全消停。
红中好似察觉到了这孽徒的目光,他握着自己疼得不行的脖颈,不自在地用另一条有些无力的手臂将一旁的毯子盖到身上,遮掩住,他居然因此。。。。。。
此刻他的脑子因为窒息而胀疼不已,嗓子眼里也是火烧火燎的疼,脖颈外更是。。。。。。
这两种疼痛好似要将红中的脖子一起锯断,他忍不住“嘶”了声,但是却并未发出声音,他的脸色有些难看。。。。。。
他知道嘴角应该也是破了,疼得不行。。。。。。
下次可不能再这么撩拨他的乖徒儿了。。。。。。
毕竟窒息差点死掉的滋味真是难受的紧呢。
陈皮把自己所有的目光都投注在这个疯子身上,如何能不知道这个下贱的疯子身体的变化,他嘴角挑起一抹戏谑玩味儿的笑,冷声吩咐道:
“师父,簪子就在匣子里,一会儿您自个儿挑个满意的戴头上,刚好里面前些日子新添了几支。。。。。。有支是深海粉珍珠串链制作而成的,那可是徒儿专门为您花费了百两黄金拍下的,徒儿觉得您应该满意那个。。。。。。”
“您也不要妄想欺瞒,毕竟徒儿回来能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