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的确是一个渲泄的好办法,不过你是有车族,不象我们这些老百姓,出入很不方便。”看到张一凡用异样的眼神望着自己,刘晓轩就脸一红,“怎么?我说错了吗?”
张一凡直摇头,他在寻思着如何跟她开口,询问她妈妈的事。
刘晓轩抿着嘴,看看窗外,天渐渐黑了,四野一片寂静。
“谢谢你!”刘晓轩突然按在张一凡手上,真诚地道。
“谢我什么?别搞得莫名其妙的好不?”张一凡料想刘晓轩绝对不会知道自己在暗中帮她解决工作纠纷的事,在这种情况下,他只有装傻。
“别装了!我知道这次是你帮的我。”
刘晓轩的认真,让张一凡无法再掩饰下去,也许是冰冰这丫头透露了什么?她才会如此肯定。张一凡轻轻在刘晓轩手背上拍了两下,“谢什么?大家都是朋友。你跟冰冰这么要好,我能坐视不管吗?”
张一凡终于承认了,刘晓轩再次露出妩媚的微笑,那两排洁白整理的牙齿,煞是好看极了。
“能跟我说说你妈妈的事吗?真的对我很重要!”张一凡趁机提了个小小的要求。
刘晓轩抿着嘴用力地点点头,“其实这件事,一直是我心中的痛楚,只不过经历了这件事后,我想开了。世界上不管是什么人做了什么事,终究有大白天下的一日。妈妈这辈子也没有错,错的是那个男人忘恩负义,始乱终弃!”
于是,刘晓轩就慢慢讲起了她妈妈的故事。
这个故事,对于张一凡来说,只是一个平凡的插曲。那是二十多年前,刘晓轩的妈妈柳缘玉,正值年轻貌美,花开正旺的时候。
柳水镇的夜晚,虽然不像前段时间那么乱,却也不是很平静。柳缘玉在河边洗衣服的时候,遭到歹人劫持,企图对她进行非礼。
刚好此时,柳水镇一个新来的年轻干部救下了她。并且在与歹徒搏斗的时候,身受重伤,生命垂危,医院方花了很大的劲才将他抢救过来。
为了感激人家的救命之恩,在那名年轻干部住院的那段时光了,她天天陪在病房里。当时这名干部是三十岁左右,外地人,尽管对他的背景一无所知,柳缘玉还是义无反顾地爱上了他。
也许世界上所有的爱情故事,都那么凄美,带有一点残缺的遗憾,才能更加动人,回味无穷。柳缘玉的故事,也正是那样,在美好浪漫的时刻过后,她过了很久才知道,原来自己一直深爱的男人,早已经结婚了。
尽管那个男的一次又一次地表白,柳缘玉是他一生中最爱的人。尽管那个男人反复表示,与家里的老婆结婚,完全是出于家庭的压力,他会跟自己最爱的人厮守到老,最后,他还是不得不服从家里的安排,被调离柳水镇,从此不知去向!
偏偏在这个时候,柳缘玉怀孕了。
故事说完了,刘晓轩自始至终都没有提过那男人的名字,张一凡唯一能得到的信息,他应该姓刘。因为柳缘玉一直认为,他是爱自己的,也正因为如此,她一直等到了现在。
刘晓轩妈妈的故事,似乎与董叔没有关系。他们之间也许只是千百万个故事中相同的题材,事情真的那么巧合吗?
都在同一个时代,同一个地点,发生了大同小异的爱情故事。只是董叔并没有说过,他与柳美婷之间的际遇,是那么的神奇。
车里有过一段短暂的沉默,张一凡出神地望着窗外,深思着这个耐人寻味的问题。
刘晓轩也静静地望着他,猜不透这个男人的心思。说完这通话后,只是突然觉得两个的心近了,车厢里感觉彼此的呼吸与心跳,她就第一次这样打量着这个男人。
“你妈妈一直叫柳缘玉吗?有没有改过名字?”
张一凡想了想问道。
“应该没有!”刘晓轩想了想回答,“自从我懂事之后,她就一直用这个名字。”
“哦,谢谢!很抱歉打探了你的隐私,我也是受人之托。”
刘晓轩点点头,表示理解。
也许是为了照顾一下刘晓轩的情绪,张一凡给她透露了一个信息,“我见过你舅舅了,他是一个不错的人选。让他好好干吧!”
张一凡去见柳得志的事,柳得志早打了电话给这个外甥女。刘晓轩依然很淑女,很恬静地笑了笑,“谢谢张县长的关照!”
“再这么客气就见外了。我都说了大家既然是朋友,就随意点。这样吧,没人的时候,你还是跟冰冰一样,叫我凡哥,一凡都行。老是县长县长的,听得很郁闷。”
“凡……哥?这样叫不好吧!”刘晓轩本想学着叫一声,却发现有点难以启齿。突然之间改变一个人的称呼,很别扭的。
看到刘晓轩为难的样子,张一凡就笑了笑,“别这样,不就一个名字,想怎么叫都行,走吧,找个地方吃饭去!”
刘晓轩这回可乖了,跟个小媳妇似的点点头,一付任张一凡安排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