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潞安拎着袋子,有点儿犹豫。
“拿着,别矫情。”喻繁说。
“……行,那我收了。”王潞安朝他举杯,“好兄弟,不多说,寿星亲自敬你一杯。”
喻繁干脆地喝光了一杯酒。
“王潞安,你还玩不玩啊?”左宽等烦了,在旁边喊了一声。
“玩啊,继续。”王潞安回头问,“喻繁,玩骰子吗?”
“不。”
“那你坐着,看我一人杀光八班这群傻子。”
“他妈的,”左宽说,“别以为你今天寿星我就不骂你……”
喻繁坐在沙发上看他们玩骰子。
不知道是哪个女生拿到了麦克风,声音很好听,拯救了他刚才被左宽摧残的耳朵。
如果唱的不是《父亲》就更好了。
喻繁听了两句就开始烦躁,下意识掏兜找烟,结果手刚碰上去就觉得不对。
他不信邪地挑开盖子——然后跟糖纸包装上的微笑小女孩对上视线。
妈的,拿错烟盒了。
喻繁扭头,想找王潞安拿烟。
王潞安腾地一下站起来:“章娴静喊9个6的时候你不开,老子喊4个3你开我??左宽你他妈暗恋章娴静你现在就跟她告白,别到酒桌上来恶心老子!”
左宽:“你他妈别胡说八道!我哪里暗恋她!她这种女的根本不是我喜欢的类型!”章娴静:“你们不要再打了啦——”
喻繁:“……”他又把头扭回来了。
他挑出一根棒棒糖,掰开包装,面无表情地塞进嘴里。
牛奶味的,还行,一般,不难吃。
两个服务员推门而进,手里还拿着两个圆筒状的物品。灯光太暗,喻繁没看清是什么。
直到那两人分别走到了包厢两边,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
“砰!砰!”
礼花筒膨地炸开,声音比音响还轰动,里面的彩条亮片争先恐后的窜出来,飘落在整个包间。
两位服务员异口同声:“祝王潞安王先生生日快乐!寿与天齐!岁岁平安!福寿万年!!”
喻繁“咔”地一下,把糖咬碎了。
坐在他旁边的女生被这动静吓了一跳,捂着耳朵往他肩上怼了一下。
女生回过神来,抬头看着他,怔怔地红着脸说:“抱歉……”
喻繁没什么表情地往另一边挪了一段:“没事。”
寿星本人也被吓到了:“我草!”
左宽:“怎么样?我特地让人安排的。”
王潞安:“傻逼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