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瑾初其实挺纳闷的,怎么一个个的都那么在意钟氏女?
当初的乔氏也是。
钟氏女能做太子妃,却不能做皇后,父皇也清楚这个道理,否则当初父皇弥留之际,直接下旨让钟氏女做皇后得了。
他能不在乎乔氏怎么想,却没办法忽视女子的愚法。
时瑾初承认,他待乔氏和邰谈窈的确有偏颇。
他叫来张德恭:
“武次选秀,钟家可有递折子入宫7“
选秀时递折子,一般都是请皇室恩典,让家中参加选秀的女子通过初选便被撂牌子出宫。
一入宫门深似海,不是每个人家都愿意让府中姑娘入宫的。
张德恭忙忙地摇了摇头。
时瑾初眸眼间的情绪不由得地冷淡了些许,当初乔氏一而再地阻挠钟氏女入宫,他看在眼底也懒得阻拦。
彼时,他忙于朝政,对后宫只要求安稳,不必让他费心。
一个家世显赫,而且曾得先帝看重的女子入宫,对后宫来说,不是一件好事。
如今前朝安稳,他大权在握,钟氏女即使入宫也掀不起什么波澜,但时也命也,他瞧得出邰谈窃心底的膈应,自然不可能让钟氏女入宫。
于是,钟家一而再地让嫡女选秀,奔着什么目的不言而喻,落在时瑾初眼中,
也就成野心磅磷的现象。
也有些没眼力见。
他但凡真的有意,钟氏女早就入宫了,岂会两次选秀而不得过初选?
时瑾初眯着眼眸,意味不明道:
「看来钟家还是对父皇念念不忘咪。“
可惜,一朝天子一朝臣,认不清自己位置的人常常都是没有好结果的。
时瑾初淡淡地问:“胺记得文亲王前段时间有上奏请封世子7“
文亲王是时瑾初的三皇叔,先帝在位期间,也只剩三两个皇子硕果仅存,相较时瑾初而言,已经算是不错。
张德恭点头:
“皇上记得没错。“
时瑾初找到奏折,翻开,细看一番后,落下红批,他扔给张德恭:“去传旨吧。
邰谈窈压根不知道时瑾初都做了什么,她昨日睡得晚,醒的时候也艰难,绥锦告诉她,妃嫔们都到了的时候,她脑子都疼:
“每日都要请安,也太频繁了,从明日起,改成三日一次。“
她是妃嫂时,起早请安也就罢了。
如今都是皇后了,怎么还要起得这么早?她懒得应付这些妃嫔。
绥锦将她的旨意记下,然后扶着她起床:“便是改了请安时间,也是明日的事情了,您今日不起来,宫中可有得流言蜚语传出去了“
昨晚圣驾来了坤宁宫,娘娘今日就起不得床,谁心底不会有个胡乱猜测。
邰谈窈哑口无言,她被堵得脸色一阵青红,鬼知道,她昨院什么都没干,但她到底是起了床。
坐在梳如台前,邰谈窈懒散地打了个哈欠:
“储秀宫有什么消息么?7“
绥锦低声:“听闻昨日有个秀女不服管,道张嬉嬉只是个奴才。“
张嬉嫁就是教导秀女们规矩的礼仪嬉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