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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14(第1页)

桌前笨拙地读。“……锦帐里、低语偏浓,银烛下、细看俱好。那人人,昨夜分明……许伊偕老。”作者有话要说:锦帐里、低语偏浓,银烛下、细看俱好。那人人,昨夜分明,许伊偕老。——宋·柳永《两同心(二之一·大石调)》简直牲口眼前摇摇晃晃,朦胧不清,亦仿若一个意识昏沉的午后。身上是热的,被他手轻抚的地方,像在阳光下晒久了,发烫。不知持续了多久,织愉只记得后来自己一会儿晕过去,一会儿醒来。有时会用绵软的手臂推着他,连声说不要,但腿却不自禁勾缠着他。她心里对亲近的渴望已经填补,而他却还远远不够似的。每次都哄她说“最后一次”,每次都是“最后一次”。就这样日夜难分,犹至天荒地老。织愉不知多少回眼角溢出泪来,他终于履行了所说的“最后一次”,又如先前几次的“最后一次”般,俯首亲吻她眼角的湿。织愉被他抱在怀里,连眼睛都懒得睁。她迷蒙间感到他为她用了净尘诀,身上汗湿消散,只余一身清爽。但他还是将她抱去了温泉池,一边让温水为她舒缓酸痛,一边在她身上穴位轻按,为她疏解乏累。身体渐渐舒畅轻松,织愉不知不觉安睡过去。也记不清自己是睡在水池里,还是睡在床上了。醒来时,屋内床帐遮挡,黑漆漆的。谢无镜拥着她双目轻阖,但她一动,他就睁开眼,安抚地轻拍她两下,“可有不适?”真好意思问。织愉耳面微赤,嗓音软哝:“什么时辰?”谢无镜:“未时。”织愉诧异,她初醒时大约是子夜,欢好过后,沐浴加休息,这才到未时。原来他也没有太过分,只是她自己觉得时间过了很久很久?她对他态度稍缓。谢无镜:“吃些东西吧,我叫仙侍准备了。”织愉颔首。谢无镜扶她下床,她身上已换上一件藕粉清莲的小衣,是谢无镜昨夜为她换的。知她懒得动,谢无镜拿来外袍为她穿上,给她穿好白兔明珠绣鞋,扶着她腰,半抱半带地领她往膳房去。织愉是真懒得动,完全倚在他身上,恨不得走路都由他拖着走。她主动向谢无镜伸手要他抱。难得谢无镜不抱她,说她在床上躺了太久,需站起来走动,以便气通百骸,对她身体有益。织愉不以为然。她知道躺太久不动身子会僵。所以以前她再无所事事懒得动弹,每日都会抽出时间去散步。但她不过睡了一天,那一天还那么累,怎么就躺太久了?她轻哼,赌气似的扭头不看谢无镜,心道下回他要来抱她,她也这么告诉他:我躺太久了,得自己活动。谢无镜安抚地轻拍拍她,拿出一颗荔枝喂到她嘴边,“劳你受累,忍一忍。”吃下荔枝,织愉心道这还差不多。但面上仍装着生气,吃完一颗就张嘴,“还要。”谢无镜今日倒是大方,又喂她一颗。织愉满意地眼眸眯起。这般慢悠悠走在长廊上,织愉发觉长廊上悬挂的帘幕都不见了,膳房的距离也变得极近。想也知道,这都是谢无镜的安排。她翘了嘴角,再度张嘴要谢无镜喂荔枝。前方忽传来香梅声音:“夫人,您终于醒了!”织愉一愣,困惑地望着激动不已的香梅。香梅向谢无镜与她行礼,远远打量她,眼眶微红:“自您晕倒被仙尊带回,已经过去七日……”

织愉脑中嗡得一下,一片空白。之后的话,她恍恍惚惚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七日?七日!现在是七日后的未时!织愉瞪大眼睛望着谢无镜,用眼神向他求证。谢无镜拂手要香梅退下,坦率道:“我已有忍耐。”织愉一双杏眼瞪得更大,低骂他一句:“牲口!”她转身丢开谢无镜,独自进膳房,耳廓热得厉害。难以想象,她竟然在床上同他厮磨了七日,他还说他……有忍。这对她一个凡人来说,简直,简直荒唐!谢无镜跟在她身后,再度拥上她,到桌边坐下,“应龙非人,说是牲口也不算错。”织愉没忍住“噗嗤”笑出声,羞恼之色因而破了功。谢无镜为她布菜。织愉享受着他的伺候,一脸:勉勉强强不跟你计较。吃完,织愉要去群芳园转转。原本她是懒得动的,可一听她在床上与他纠缠了七日,她突然觉得她十分有必要多活动一会儿。群芳园中,风景甚好。织愉呼吸着新鲜空气,享受暮时暖而温煦的阳光,在园里闲逛。忽而想起,这七日,他岂不是也丢下了魔族事务没管?织愉问:“你要如何向魔族交代?”谢无镜:“不用向他们交代。”织愉疑惑。谢无镜:“我与战不癫已有协定,我不在,他自会处理好魔族事务,给外界一个交代。”织愉了然。他长时间不理政,恰好代表他要离开魔族的征兆。待他离开,魔族上下都会因为这所谓的蛛丝马迹,自己帮他圆了离开的理由。谢无镜反问她:“那日战不癫来找你,同你说了什么?是他告诉你我在何处?”他语调淡然,不似有异。但织愉直觉他是要为那日她因闯外书房晕倒,兴师问罪。她道:“他只是请我劝你留下,我去外书房与任何人都无关,是我执意要去找你。”他知是她执意去找,仙侍已经同他说过。可无人告诉她他在哪儿,她又怎会找到?但她既如此说,他便不会逆了她的意。谢无镜:“为何执意要去找我?”这点,她并没有告诉香梅,只是突然要炖甜汤。织愉支支吾吾,有些埋怨,“我以为我错怪了你,故而想去给你送碗甜汤。”现在看来,她没有错怪,反倒是低估了他的狠心。她眸带嗔意。谢无镜搂住她肩膀的手揉了揉她的肩,“是我错。”织愉点头:“嗯,是你的错,所以你要赔礼道歉才是。”她对谢无镜张开嘴,“啊——”谢无镜倏然低头,以唇封住她的唇。织愉一懵,旋即脸上热了起来。要推他,他已然退开。要骂他,他便将一颗荔枝放进了她嘴里。织愉含着荔枝,无言以对。荔枝甜丝丝的汁水在口中蔓开,她又不禁扬起嘴角,将荔枝核吐出,张嘴,“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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