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笑。云启面色淡淡,提醒道:“父皇不要看她软弱便不将她放眼中,兔子逼急了也是会咬人的,即便就她一人,她还是能将局势扭转,若转不了,她便会带着仇人一同死。”在他眼中,从来就不把谢谭幽放在软弱这一块。她会无助会孤单会悲惨狼狈,但一定不会软弱。谢谭幽是狠的。若有人觉得她软弱,那一定是没有见过上一世的谢谭幽。那似乎是他头一次见到如此疯狂又难过的谢谭幽。她撕心裂肺的哭喊,双瞳赤红,被三个黑衣人制住,泪水疯狂涌出,她的声音沙哑又充满仇恨。“云启,我一定会杀了你的!”跟个疯子没区别。那个时候的他,是什么心情呢,特别爽。因为,燕恒死了。是当着谢谭幽的面杀的。那个时候,谢谭幽早已恢复记忆,身上数不清的刀痕是她自己割的,只为了清醒。为什么要清醒呢。因为,她不想被控制,不想伤害燕恒,所以,每每感受到要被控制或是又要忘记燕恒时,她便一刀一刀的割自己,不致命,但很疼,浑身的血啊,可谢谭幽却是一点神情都没有,看见他时,居然还笑了。笑声响彻整个黑暗之处。“云启,我不怕死,若你想用这种地方来让我妥协或是让我陷入疯狂绝望,你便错了,我能扛,更能等到燕恒回来,到时,我便要亲手将你大卸八块,然后喂狗!”云启冷笑:“逞强和抵抗是无用的,还不如乖乖听话。”“若不听话呢?”“那朕便杀了你。”“杀我?”闻言,谢谭幽像是听到什么笑话般,低低笑出来声来:“云启,我人便在这,你敢杀吗?”她看着他。神情凌厉傲然,唇角笑容讽刺又轻蔑。她是确定云启不敢杀他,因为燕恒,若她死了,他拿什么制燕恒,那个时候,谢谭幽是唯一一个可以让燕恒退步和向前之人。谢谭幽道:“但我敢杀你。”“可你失败了不是吗?”云启挑眉:“若你忍一忍,也不至于落于这般境地。”“忍?忍你什么?忍你这些年逼我利用我?还是忍你一次又一次的剥夺我的记忆,还是又忍你毁了我的一生!”谢谭幽眸色冰冷:“我本不该如此,都是因为你,我才成了如今这般模样,我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如何能再忍!”“此次杀你失败我认,但我不会次次失败。”“已经成了困兽,还想着杀我?”“那不然,我做梦都想杀了你。”“那你可要快点,不然我会提前要了燕恒的命。”“就你吗?”谢谭幽嗤笑:“你与燕恒相比,不过是一滩恶心的泥,也妄想杀了他,莫不是得了失心疯。”
“……”后来的云启已经近乎变态疯狂,时隔三月,他刑部府衙。谢谭幽淡淡叙述着秦怀容说她杀人一事,事情既起总得有个结果,不若顺着旁人搭好的路而上,以此来达成最终的目的。她虽不确定云崇心思,但也是怕他真的给她论罪,是以,才赶在云崇下令之前来了刑部,倒也不是自投罗网。抬眸瞧着跪在身旁的妇人,她头发凌乱不堪,浑身散发着恶臭味,似是惧怕,身子不停微微颤抖,面对刑部大人的逼问,声音含恨而又颤颤:“我没有胡说,谢靖的确杀了我一儿一女。”“大胆。”刑部尚书用力一拍桌子:“且不说如今,就是说从前,谢靖贵为当朝宰相,时常为灾民施粥,如此良善之人何以为会杀他人?”刑部尚书脸色算不得好看,毕竟这些年以来,他与谢靖都是一党,关于谢靖的所有案子,他一早就想抢过来,想着从中做点手脚,以此将他解救,可云崇却是压着不让查,他虽急,可转念一想,云崇如此,怕是有意袒护,便也没在做什么。可他怎么都没想到,今日会有人前来状告秦氏谢靖滥杀无辜,秦氏就算了,死人一个,就算查清楚也没什么用,谢靖就不一样了,温栖一事还没有真正彻查,人在牢中,便又有了其他案子。“良善之人?”跪在地上的妇人听闻此,低低笑出声来,“他若良善,那我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