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甚至都不知道那样叫做哄,因为自小到大从未有人会因为一点小事而顾虑他可能波动的情绪,从而哄他。
他好像找到答案了。
知道为何今日不过是没得到一个小小的绣品,他就会莫名生闷气。
沈度未曾想过恃宠而骄这种词会出现在他身上。
但被她哄得多了,便一面不知餍足,一面又担心着她是否还会一如既往地耐心哄他。
没得到过就不曾多想,尝过了甜头,就有些难以戒掉了。
他必须承认,被她哄着的感觉非常好。
这种感觉激得他胸腔酸胀,浑身发热,引得他紧捏着她的后颈,难抑地回应加深这个吻。
他喜欢她的吻,也喜欢她哄他。
还有那个逐渐清晰在心头的答案。
喜欢她。
沈度心头的疑问得到解答的感觉不似姜云姝破解棋局时那般成就感十足。
他反倒是在庆幸着。
庆幸自己竟是参透了何为喜欢,感受着喜欢一人竟是如此美妙的感觉。
也庆幸着,还好在他喜欢她时,她也同样喜欢着他。
这个掺杂着浓郁情绪的吻持续了许久。
久到不自觉游走的大掌弄皱了衣衫。
久到交缠的呼吸早已乱了节奏,粗重得让两人胸口都大幅度上下起伏着。
某些事好似荒唐地就要在马车上发生了。
失控的气氛夹杂在外面逐渐清晰明显的嘈杂声中,短暂地拉回了两人些许理智。
沈度抱着姜云姝,与她额头相抵,难耐地喘气。
绷紧的裤子在她面前早已不是秘密。
他难得坦诚,开口时,嗓音已是哑得不像话:“快到家了。”
姜云姝也同样有些晃神,眸子里蒙上一层朦胧的水雾,一双嫣唇被吻得水亮光泽,微微泛肿。
她自是一如既往地直白,大胆提议:“下次要不要在马车里试试?”
沈度喉间一紧,本就压着的念想险些被她一举击破。
裤子跳动的反应给出了激动的回答,让他想愤然瞪她一眼,都显得底气不足。
甚至破天荒地想着,等什么下次?
不过很快,姜云姝缓过神来注意到外面的动静与平日路过街道时的动静并不相同。
甚至到了此时这般时辰,也不该是如此热闹嘈杂才是。
她从沈度额前抬起头来,侧眸看向马车窗帘,问:“外面何事如此热闹,现在应是快到亥时了吧。”
此时戌时三刻,的确是快到亥时了。
沈度心不在焉地回答她:“不知道,或许是晚归的过路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