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不装不成。」萧辰起身,笑声迴荡在整个洞穴,他收了棋子道;「和三弟下棋有趣,不如我们再下一盘。」
「不了。」萧沂拒绝,他抖了抖白袖起身,委婉一笑,「內子一人赴宴,怕她?无聊,砚舟要回去陪陪內子了。」
「三弟待祁王妃可真好。」
萧沂嘴角笑意?依旧:「我这一生所望,就是与內子有个小院,过过清閒日子,相?伴到老。」
萧辰点头,「既然?三弟想过清閒日子,二哥定当遂了三弟心愿。」
公主府行宫內四处摆有冰块,一瞬间神清气?爽。
宴席中央是个极大的池塘,池中心是个亭子,里面的戏子咿咿呀呀唱曲,池塘开满莲花,清风徐徐,阵阵莲香沁人心脾。
林惊雨入座,好巧不巧对面是姜芙,姜芙与齐夫人是闺中密友,相?识多年,感情深厚又恰逢林章安前阵子升了宰相?,故为上等座。
而她?除了祖母在时会带她?赴宴,祖母死后,她?便大多关在林府,鲜少赴宴,就算赴宴也是坐在最角落的位置,嫁给萧沂后,虽是三皇子妃,时常出席宫宴,却也是坐在皇室最角落。
如今萧沂的势力逐渐显露,虽不比二皇子,但朝中已?有不少人,开始发现这个卑微了二十多年的皇子也有夺嫡的可能性,她?才一入座,不少官员女?眷迎上来阿諛奉承,问她?的衣裳哪家料子,髮釵哪家做的。
林惊雨一一回应。
表面上是拉家常,说些有的没的,胭脂水粉的事,实际上是结交势力,
「听说玉宝阁又进?了新?货,等改日,我们一道去看看。」
「这月十五,我儿成婚,王妃可否赏脸赴宴。」
说话的正?是禁军统领夫人,林惊雨一笑,「届时定携礼赴宴。」
她?言笑晏晏与一眾夫人閒聊,说话平易近人,又大方得体,从衣裳饰品,到琴棋书画女?红,连奇珍藏品都?能说上一二。
兵部尚书的夫人,先前是居住在南岭,刚进?京不久。
「祁王妃不愧是林家嫡女?,姑母是皇后,父亲是宰相?,见识就是比我们多。」她?又笑着?討好对面的姜芙,「不过也多亏林夫人细心教导,养出这么个蕙质兰心,品貌出眾的女?儿,还別说王妃和林夫人长?得真像,就连眉毛上的痣都?长?在同一边。」
话一出,眾夫人屏气?凝神,面面相?覷,眼观鼻,鼻观心。
京城待久一点的人谁不知,祁王妃原先就是个瘦马生的庶女?,根本就上不得台面。
只是还別说,从前祁王妃生得瘦,林夫人生得丰腴,卑贱庶女?板上钉钉又鲜少出府,很少有人会觉得二人像,可如今祁王妃许是日子滋润了,脸上长?了些肉,林夫人近日也不知怎的,瘦了许多,二人这么一瞧还真有几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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