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做什么。」
萧沂瞥了眼半趴在案上,双颊微红,姿態实在动?人的林惊雨。
「怎么,捨不得我??」
「有病。」林惊雨別过头去。
这是萧沂听到最多的话。
他理好被林惊雨抓乱的衣袍,左肩还残留着她的咬印,她咬得真狠,布料被磨破,左肩还隱隱作痛,怕是皮上也留了咬痕。
他不以为意,走过去俯下身,吻了吻她的青丝。
「我?今夜回来得晚,不必为我?留灯。」
「谁要给你留灯。」
萧沂笑了笑,「挺好,知道困了就睡。」
他抚了抚她的头,起身离开。
林惊雨扭头,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门又关上,屋內寂静,只能听见心跳声,
林惊雨摸上自己的心跳,告诫自己。
千万不要爱上一个男人。
他如今身处险境,爱上一个人就难以脱身。
他日后是九五至尊,爱上一个人就会在意得失。
但倘若爱上呢。
林惊雨望着远处枝头,各奔东西的鸟。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萧沂,这天下没有不散的鸟。」
也没有她无法捨弃的人。
二皇子南下起兵,一路至济州,聚集七万大军。
「殿下,他们人数眾多,必然会经华龙山,我?们只需在华龙山埋伏,就能将二皇子的军队一举击溃。」
萧沂缓步在地形图前,「击溃了他,谁来帮我?们打长?孙氏。」
他目光移至京城,「让他们过去。」
他身后的越国旧部道:「殿下,就这般放行了吗,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
「放,我?们不仅要放,还要帮他一把,飞鸽传书给埋伏在城中的张竹允,攻破城门之?时?,助我?那好哥哥一臂之?力。」
萧沂双眸变得狭长?,嘴角勾起。
「舅甥自相残杀,看客总要助一把火,不然过意不去。」
太阳下山了,西边的红日如火,仿佛点燃了整个山头。
夕阳照在男人的脸上,如同火光,而?他目光阴冷,丝毫未有被火灼热,唯一的改变的,是他眼中期待的兴奋。
男人薄唇轻启,「京城的火,要烧得越大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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