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柏悦是有点不舒服,同一个坐姿太久,她的腿酸痛是有的,但是屁股更酸疼、腰也难受。腿有了感觉之后,她的屁股也有感觉了。那么长时间坐着,能不难受倒奇怪了。
柏悦却呲着牙傻笑:“我感觉难受,他们一定也觉得难受,都是一群老家伙,没可能比我更能忍的。”
陈梦怡瞥了柏悦一眼:“你身体条件搞不好还不如他们呢,他们虽然年纪大,可平日里可注重保养了,而且也经常会运动。不像你,一天到晚一步路都走不了。”
她一边说,给柏悦按摩的手没停下来。陈梦怡忧心忡忡的,还是忍不住开口:“明天我一个人去吧,你在家里休息休息,我一个人也行的。”
柏悦却严词拒绝:“那不行,我今天才说大话和他们明天九点十分不见不散的,我要是跑了,你一个人肯定要被他们欺负。我不能让你被欺负。”
陈梦怡并不会如何被欺负,她不是小白兔而是一只笑面虎,要是这么容易就被欺负了去,她这么多年在公司里都白混了。可是柏悦护着自己的感觉,真的很好。
从陈梦怡经营柏氏集团开始,柏悦就一直护着她,没让她一个人在最前面拼搏。陈梦怡觉得自己是幸运的,最起码比小说里面的那个陈梦怡要幸运多了。
她听到柏悦这么说,只觉得心中欢喜。
“嗯,那你一定要护着我。”
柏悦拍着胸脯:“你放心!”
就是第二天早上,陈梦怡费了好大的劲才把柏悦从床上拽起来。也是现在离得近了,陈梦怡早上起得晚了,柏悦也跟着起得晚了,一连串下来,她赖床的时间越来越多,导致她一天天的越发起不来。
平日里陈梦怡上班之后,她也能接着赖床,现在一想到要去上班,柏悦整个身子都散发着抗拒的气息。
上班这种事什么的,不要啊。
陈梦怡拿出她昨天说的话:“你不是说要护着我吗?不是说你不去的话我可能被别人欺负吗?你昨天才说要去开会,今天就放鸽子,其他人怎么看我啊?”
一连串的反问句,让柏悦彻底精神了起来。她看了眼手机:“梦怡,才七点啊!”
“起来洗漱一下,吃个早饭,差不多了。”
柏悦也只是想赖一会儿床,但没准备真的扔下陈梦怡让她一个人去。所以坐在床上咪咕的一会儿之后,还是乖巧的被陈梦怡给拉起来,去卫生间洗漱一番、换上衣服,开始吃起了早饭。
赖床的感觉和上班的感觉那是真的不一样,当来到公司楼下的时候,柏悦还在犯迷糊。她看到陈梦怡的特助给陈梦怡泡了一杯咖啡之后,自己也有点心动。
“梦怡,我也想喝咖啡提提神。”
不过这个请求也被陈梦怡给拒绝了,因为陈梦怡说:“不行,医生说你不可以接受咖啡因这些东西的。我也不喝了,悦悦乖。”
她们到公司的时间还早,柏悦在陈梦怡的办公室里面打着哈欠眯了一会儿,到时间后又被陈梦怡叫醒,陈梦怡给她整理了一下衣服之后,柏悦就精神了起来。
柏悦提前一步到了会议室,现在的时间才八点五十分,比说好的九点十分还要提早二十分钟。九点钟之前,除了她和陈梦怡、两人的助理还有汇报企划案的经理,董事会的成员无一人到场。
九点过后,才陆陆续续的到达。
柏悦就坐在门口,进来一个,她写一个人的名字,顺带再记录上具体的时间。
有些董事好奇柏悦在干什么,结果探过去一看,就发现她正在阎王点名。这些董事吞咽了一口喉中的吐沫,虽然不知道柏悦在干什么,但大家都知道她一定不安好心。
等到九点十分一到,柏悦在本子上划了一条横线,然后接着记录。
董事们并没有全部到来,还有个别人,还真迟到了。他们说不定抱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念头,大家都是董事,即便自己真迟到了、甚至不来,柏悦又能奈他们何呢?
于是到了九点三十,才基本上陆陆续续到齐了。
只是还有个别人没来,例如杨董事。
柏悦在本子上敲了敲,看到横线下面的名字大多数是柏慧那个派别的,迟到的人里面还有柏慧在。九点三十一到,柏悦让王瑶去把会议室的大门关上,然后陈梦怡推着她,回到了会议桌的最上方、最中心位置。
柏悦清了清喉咙,往会议桌上趴了一点,王瑶顺手把麦克风往她跟前放。这次柏悦没有抓着麦克风,所以也没有发出特别刺耳的声音来。
“今天有不少董事,都迟到了嘛。”
柏悦这个话一出,他们就已经将各种借口放到了台上,什么堵车、什么临时有事、什么家里孩子怎么怎么样。柏悦真不想听这些,她用戴着笔帽的水笔戳了戳桌面,等大家都停下来了才继续说。
“这些都是理由,但各位身为董事都不能作则,还怎么当员工们的表率?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企业也有自己的规章制度。咱们昨天说好了今天是几点开会,就要几点来。”
“员工们迟到了要扣奖金、扣全勤、还要扣小时的工资。”
这些大家都是知道的,却不知道柏悦打算干嘛,拜托,他们虽然吃着柏氏集团的分红、拿着股份,但并没有工资什么的,柏悦总不能还能扣他们钱吧?
董事们的底气来源自他们自己的资本,大家都是大老板,手头都有钱,哪里会像员工那样,因为一点工资就低头呢。
可柏悦就是这么想的,规章制度摆在这里:迟到、就扣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