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六岁啊,旁人六岁时还在父母怀里撒娇,而你却得一个人呆在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每年回来几天又得匆匆离去,爷爷知道你辛苦,但却不
敢多说一句让你休息的话……”
说到这里,楚庄的眼眶有些泛红,但似乎又是觉得今日这场面不太适合如此煽情,故而又压了继续回忆的性子,整理了一番情绪后言道:“好在一切都过去了,你也争气,如今有了天悬山灵剑传承。”
“大哥!大好的日子就不要去想以往不开心的事情,来我与你一道敬咱们昭昭一杯。”一旁的三院掌舵人楚贤也举起了自己手中的杯盏大声言道,他的模样看上去也甚是开怀。
“对对,老三说得对,来,我们一起敬昭昭一杯!”楚庄如此言罢,亦抬起了酒杯。
楚昭昭虽觉得被长辈敬酒有些不妥,可事已至此,她也只能举起酒杯。
三人都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而随着此举场面的气氛也被烘托到了极致。
众人都笑着或感叹楚家时来运转,或言说楚昭昭这成就非凡。
而就在这时,那位一直作壁上观的张厚仁忽然起身言道:“哈哈哈,今日大家这么开心,不如让昭昭姑娘将灵剑拔出,给我们在场众人开开眼!”
此言,酒过三巡。
大多数人都有些醉意,听闻这话,也未有多想,纷纷起哄。
楚庄虽然不喜这张厚仁,但气氛如此索性也看向楚昭昭,笑道:“昭昭,既如此,你就将你的灵剑拿出来,让诸位看看,大爷爷我也好奇得很,让咱们都开开眼界!”
楚昭昭的脸色在听闻这话的刹那陡然一变,她把头埋得更低了些,不知如何回应楚庄的话。
足足十余息的时间过去。
众人的起哄声都渐渐熄灭,可楚昭昭却还是低着头坐在原地。
众人都有些疑惑,而那位提议的张厚仁却眯着眼睛看着明显坐立不安的楚昭昭,眉眼间有笑意荡开:“昭昭姑娘这是何意啊?”
“难不成是怕我们这些人会动手抢夺宝剑?亦或者……”
说到这里,他有意一顿,又言道:“昭昭姑娘的手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天悬山灵剑!”
此言一出,楚昭昭的身子猛然一颤。
在场的众人也纷纷神情古怪的看向那位低着头的女孩。
楚庄也皱起眉头,这些年他与张厚仁多有交锋,深知此人心思机敏,素来不会做没有准备的事情,他敢这时挑衅,就一定有他的依仗所在。
念及此处老人的心头顿觉不安,他侧头看向一旁的楚昭昭,少女那副惶惶不安的模样让酒意退去三分的楚庄越觉古怪。
“昭昭!到底怎么回事?”他沉声问道,语气也严厉了几分。
楚昭昭自然无法回应,她的身子开始颤抖,脸色也有些苍白。
“我来帮诸位回答这个问题把!”而就在这时,一个爽朗的声音忽然传来,却是那位张厚仁的儿子,张泉。
他起身迈步走到了正屋的中央。
“三个月前,我有幸见过昭昭师妹。”
“那时她还是个外门弟子,观剑养意诀尚未大成,而这三个月时间,门中既未有招收内门弟子,也未有开放瑶光剑池。”
“恰逢今日,我和父亲在楚天阙府上做客,听他说起此事,心中便起了疑窦,害怕楚老被小人蒙骗,故而斗胆不请自来。”
说到这里张泉的目光落在楚昭昭放在一旁的那把藏锋于鞘的剑刃上,又才言道:“方才我特意感知了一番,昭昭师妹的观剑养意诀确实已破,但所得之剑,却并无灵识,绝非我瑶光剑池之物。”
“你胡说!
”此言一出,当下便有楚家族人起身驳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