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奔着那个目标前行的时候,她有短暂的期望,感到了虚假的欢乐。
可终究只是海市蜃楼,梦一场罢了。
“三个月后,我在医院碰到你,当时你刚做完检查,确定怀孕了。”晏北倾的声音从手机传来。
“你为什么同意我生下这个孩子?”
“你说你想要这个孩子,我觉得没什么,于是同意了。”
“不止这样吧?”
晏北倾沉默了一会儿,道:“当时白栀和我分手出国了,还说一定会回来,我无法原谅她的背叛,还有自己犯下的这笔糊涂账,带着一种逃避和报复的心理,这是我后知后觉,很久后才恍然。”
“所以那时候,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样的人?”
“……”
“一个妄想利用孩子上位的女人?”
“是。”
一旦有这个初印象,那之后无论她做什么,他都会认为她是有目的的。甚至于后来,她说她爱上他了,在他看来也不过是她的一种手段。即便相信她真爱他,这种爱在他看来也是廉价的。
“这是故事,章节名就叫:一个错误的开始。”楚意自嘲般道。
“明天晚上我再给你讲。”
“好。”
半夜,楚意起来先看了看两个孩子,见他们睡得香甜,便放下心来去煮了一碗面。
她吃面的时候,桃姨从卧室出来,问她是不是病了。
“我没事。”楚意笑着摇头,“您跟晏北倾打电话了?”
“他打过来的,问你好不好。”桃姨笑了笑,“他这话问的,把我问了个愣,心说你也没生病啊,于是就说你身子困乏,没有吃晚饭就睡了。”
“嗯。”
“他在医院?撞到腿了?”
“嗯。”
桃姨叹了口气,“怎么这么不小心。”
让她慢慢吃,桃姨又回去睡了。
第二天,楚意在家画了一天的画,没有出门。每次犯病后,她就会把自己关起来画画,这是她宣泄情绪的一种方式。
第三天,楚意送两个孩子去上学,回来帮着桃姨一起打扫了卫生,刚要去画室,晏夫人来了。
她不是一个人,还带着一个五十来岁的女人,一头很黑的长卷发,遮掩着面容。穿着旗袍,外面披着一层黑纱,手上拿着一个指针一类的东西。
晏夫人看到她,恨得咬了咬牙。
“大师,您看看是不是这个女人,她在给我儿子招灾?”
楚意挑眉,心想这晏夫人闲来没事又在弄什么幺蛾子?
哪家豪门贵妇像她这样,一直致力于给自己和别人找麻烦,并且乐此不疲,虽然遭老公和儿子厌恶,还是我行我素。
那所谓的大师,手持着那东西,在屋子里转了转去。
桃姨从厨房出来,看到这架势,皱纹问道:“您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