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湛盛的视线也淡淡撇去一眼,最后居然露出一个嘲弄的微笑,“我说你怎么先回来了,原来是准备离开?真伤心啊,要走之前不和我道个别吗?”
这句话中充满了阴阳意味,祁周手紧了紧行礼箱,终于忍不住爆发。
“季湛盛你究竟想怎样?”他眼神发狠的盯着季湛盛,“上也让你上了,这些天的闹剧还不够吗?你知道你自己都做了些什么?还想发疯到什么时候!”
反正他们也不可能回到以前了,倒不如和他撕破脸,祁周从来不是任人宰割的性格。
只不过前些时间的受挫,加上对于季湛盛本能的亏欠,所以隐忍。
面对他的一句句怒吼,季湛盛却平静的可怖,脸上带着淡淡笑意。
“对于你来说,我是在发疯吗?”
他一边说着,一步跨入了电梯门缝中,直到与祁周的距离近在此尺,气势的碾压以及那晚的阴影,让祁周有些发颤。
是身体的潜意识本能畏惧。
“所以……是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季湛盛说着,指腹捏握住祁周的后颈,“待在我身边,就让你那么难受?”
祁周嗓子里犹如卡了一根刺,想说话却不能说。
“疯子……”
他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这样骂季湛盛。
季湛盛却不以为然,紧紧地按压着他后颈的一块标记,那是他前段时间留下的,即便过了这么久,还是没有完全消失。
标记的痕迹变淡了些,形成一道疤痕在那里。
“疼吗?”
祁周疼的倒吸一口凉气,即便眼角发红,也隐忍着说道:“关你屁事。”
“不听话了,”季湛盛淡淡,“是因为陈渊景吗?”
听着季湛盛提起陈渊景,祁周连呼吸都要停滞了。
“喜欢上了陈渊景?”他声色黯然,“还是我一直都搞错了对象,你喜欢的一直都是陈渊景?”
祁周抬头不顾后颈的疼痛,捏着身后的行李箱,气的面色铁青道:“你简直是无可救药。”
他看着季湛盛眼底闪过一丝狠厉,但很快又转变成了戏谑。
“我说对了?”
与此同时,电梯因为长时间的停滞,警告的提示音开始响起,每一次警报,都击打在祁周的心脏上。
而他想要逃脱这个牢笼,就必须战胜面前的恶魔,祁周用了全身力气的一把推开季湛盛。
早就该断了,是他太傻,居然会在一个人,身上重新颠簸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