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赶到统帅部时德国人已经起进攻,上千门大炮正朝着凡尔登猛轰。”
“可我却被阻挡在统帅部外,被告知‘总司令已经睡着了,我不能打扰他’!”
说到这儒勒少校加大了音量,声音由叙述变为愤怒的控诉:
“总司令的睡眠,难道比法兰西的命运更重要?”
“或者比战役的胜利更重要比前线士兵的性命更重要?”
“我不明白,您是否能告诉我答案?将军!”
最后一句话是对演讲台上的卡耐斯说的。
儒勒少校直视卡耐斯,眼里喷着火,腰间虽没配枪手却按在武装带上,似乎想拔枪将卡耐斯打成筛子。
卡耐斯被他的气势吓住了,回避着眼神不敢回答。
议员们的反对又一次被带上高潮,有人朝卡耐斯出嘘声,还有人喊着:
“下台吧,跟你的霞飞一起!”
“我们不需要这么无能的人站在那。”
“法兰西人民也是!”
……卡耐斯脸色苍白,他强撑着做垂死挣扎:“此时霞飞将军正在前线指挥作战,我不知道现在撤换总司令是否是个恰当的时机。”
夏尔打断了他的话:“可霞飞几乎没有指挥,将军。他所做的一切,就是在睡前命令部队进攻,然后关灯睡觉。即便德国人的毒气弹在前线屠杀法兰西士兵,霞飞也是第二天睡醒后才知道。他只会让士兵进攻!”
“不,这不是事实。”卡耐斯回答,但毫无底气。
所有人都能看得出来他是在撒谎,霞飞一直在吹嘘自己“指挥若定”,吹嘘任何时候都能保持冷静,炫耀自己任何时候都能保持正常的作息,现在却否认。
这时议员们反而不吵不闹了,因为他们心里已经有了结论。
卡耐斯似乎察觉到了这一点,他干脆破罐破摔,再次仰起头用嘶哑的声音说道:
“先生们,命令士兵进攻难道不是应该做的?这就是战争!”
“何况,任何人面对这种情况都不会有更好的办法。”
“想想吧,我们面对的是敌人数倍于我们的火炮、兵力,还有新型毒气弹。”
“谁可以在这情况下取得更好的战果?”
……
有议员喊:“夏尔可以!”
卡耐斯扫了面前的夏尔一眼,反驳道:
“我可不这么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