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就坐在那儿什么也不做,光是他慈祥的目光也会让人感到莫名的安心和温暖。
每一帧和他有关的记忆都弥足珍贵。甚至连自己被费尔奇拽到他面前这种事都不再令我感到难堪。
我本以为自己对于他的死亡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却发现这比当年的那场葬礼更令人难过,更令我痛苦和慌张。
和他接触的越多,我就越为他的离开惋惜。
还有就是,我不得不承认的——如今动荡的局面,我无法改变的过失以及对未来的恐惧。
没了邓布利多的存在,我的安全感所剩无几。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做什么,亦或是还能做些什么。
我越想越伤心,反正盥洗室里除了我也没有别人人,我索性就放声大哭。
或许这样能让我好受些。
渐渐的,邓布利多去世的消息带给我的冲击力缓和不少,我也稍稍冷静些。
可是现在我该做什么呢?
是回到派对上假装一切都好还是去医疗翼看望受伤的学生?
我叹了口气,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然后拧开水龙头洗了一把脸。
不管怎么说,我得告诉斯内普。就算他平日里再怎么毒舌,至少在某些问题上他的处理方式要比大部分人强太多。
他总是最冷静的那一个,甚至会让人感觉他是个冷酷无情的人。
邓布利多不在了。
他不在了。
在去往校长室的路上,我的脑袋里只有这一句话。其他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校长室门口的石像仍立在那。在我说出口令“邓布利多”的那一刹,我好不容易平复好的心情却又再次泛起涟漪。
我走上楼梯,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只有斯内普一个人。他身着万年不变的黑袍背对着我站在办公桌后。
“教授,邓布利多他……”我一开口就哽咽起来。
斯内普转过来,他紧绷着嘴唇,脸色非常难看。
“……他去世了。”我小声说然后抽泣起来。
“我知道。”他的声音依旧低沉而平静,就像在说一件多么平常的事一样。说罢他又双手抱胸转回身去留给我一个背影。
“你怎么能这么……”我气的走到他身边,正要批判他的无情,却发现他一直微微仰着头凝望着办公桌后挂满画像的墙。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下子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