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讨厌这种沉闷而压抑的气氛。
我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口道,“我这么做是因为……因为某种原因。抱歉,现在我还不能说。不过我、我真的希望希望你能理解。”
“难道有难言之隐,别人就必须原谅你的所作所为么?”她淡淡的说,语气没有一丝起伏。
是啊,她说的也没错。
我确实辜负了金妮的信任,暴露了她们辛苦策划的D。A。。
无论我隐瞒了什么,我最终的选择都是站在斯内普那边。
而不到战争胜利的最后一刻,恐怕她们都不会知道邓布利多的计划了。
外面的神奇生物的吼叫声渐渐弱了下来,似乎是被驯服了。
“姑娘们,出来吧!”海格喊道。
我站起身,踌躇了一下才踏出门外。
在经过卢娜身边的时候,我小声说了句“对不起”,也不知道她听见没有。
其实我心里清楚,我最该道歉的是金妮。
反抗并没有错。
直到两年前我都一直这样认为。
所以我参加了反抗乌姆里奇的D。A。组织。
可是我发现如今的自己变得越来越胆小。
我在大战中见过太多的死亡和无畏的牺牲,对此我深深的恐惧和惋惜。
我不希望见证不必要的牺牲,更不希望任何一个学生受到伤害。
我既无格兰芬多的勇敢也没有拉文克劳的聪敏,我只想尽可能的保住更多人的生命。
活着才是一切。
活下来才有希望。
可惜现在的学生们不会这么想,他们只渴望自由,不惜一切代价去反抗却往往忽视自身的安全。
我叹了口气,接过海格递来的皮手套戴上,牵过一只体积庞大的神奇生物(原谅我记不住它的名字,海格宠物的品种实在是过于繁多),带着它走到小屋后身的小溪旁开始给它擦拭身子。
忙碌了一个下午我才终于把它羽毛缝隙里的沙粒清理干净。
这只看起来像鸟的神奇生物高兴的拍打着巨翅,打着鸣。
海格说这是它在对我表示感谢。
可惜我感受不到片刻的喜悦之情,只因这只鸟扇动翅膀的时候把未干的水珠都甩到了我的脸上。
这让我不得不眯起眼。
“噢,柏妮丝。”海格的语气里有藏不住的笑意,“卡卜纳一向这样,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的屋里有毛巾,跟我来。”他说着向小屋走去。
我脱掉手上的皮手套,擦了一下脸上的水,这才勉强能看清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