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真真抬眼,清纯靓丽的脸庞,并没有因为他的恶意靠近,就变得惊慌。“我哥就在楼下,你想做什么。”常一瑞的眼里划过忌惮,随即又镇定下来,阴沉地笑了:“白真真,你不过是一个养女。”“所以呢?”常一瑞的手抬起来,掐向她的脖子:“你凭什么有恃无恐?我听于安琪说了,你在蒋家根本不受重视,你连零花钱都没有!”“你说,如果我们的事被大家知道了,蒋家会教训我,还是认下我这个女婿?”他眼神闪烁,像在做一场疯狂的美梦。白真真想起来,那天陪于楚楚逛街时,好像是看到于安琪的影子。这女人可真够狠的。“没错,我不受重视……”白真真点点头,随即抬起一直背在身后的手,举起烟灰缸,出其不意地砸过去!“啊!”常一瑞顿时发出惨叫。她用力太猛,常一瑞离得近,加上猝不及防,一下子被砸破了头。他下意识捂住额头,鲜血从他指缝里流出来,他狠狠瞪过去,威胁的话还没说出口,白真真的断子绝孙脚已经抬起来了。“唔!”这下,常一瑞疼得叫都叫不出来,捂着痛处,浑身弓成了虾子。白真真随便给他一脚,他就躺下了。常一瑞感觉自己,好像碎了。而且,似乎不是错觉,他摸到了温热的液体。“救命!救命!”他忍着剧痛,慌忙拿口袋里的手机,就要拨打120。白真真一脚踢开。手机滚到远处。“刚才,想对我做什么?”鞋尖踩住他的胸膛,将他踩回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手机!我的手机!”常一瑞现在满脑子都是手机,是救护车,是他破掉的命根子。白真真“啧”了一声。又给了他一脚:“别惦记了。”常一瑞死死瞪大眼睛,惊恐映在他的眼珠子上,随即眼白一翻,晕了过去。白真真低头,看着他刚才掐她脖子的手,抬脚,踩上去。碾动。“啊——”常一瑞痛得醒过来。睁眼就看到白真真的脸,破口大骂:“贱人!你给老子等着——”白真真弯腰,一烟灰缸将他砸晕过去。常一瑞昏过去之前,满脑子都是,这女人怎么这么嚣张?还这么恶毒?早知道,他就不来了……白真真嫌弃地丢掉染血的烟灰缸,拿了张纸巾擦手,将常一瑞的手机关机,从窗口丢出去。手机坠落在柔软的草坪上,静悄悄的。她看向常一瑞。狠吗?白真真并不觉得。当年她做任务时,被人生拔指甲,剖腹挖心,和恶犬关在同一个笼子里……他这点教训实在是小意思。“我是养女。”她若有所思,“谁都能来欺负我。”但她是来养老的,不是来受欺负的。再看袖子,被泼湿的部分已经干了。她穿着深色裙子,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确定自己没有任何不得体后,白真真打开被锁上的门,走了出去。离开之前,看了一眼门上挂着的“正在使用,请勿打扰”的牌子,掉头走开。宴会厅内依然觥筹交错,一派热闹景象。白真真走下楼梯,没在厅内看到于楚楚的身影,也没看到于安琪的影子,立刻明白,属于真假千金的剧情开始了。只是,当她看到门口打电话的身影时,眼睛慢慢睁大:“哥哥?”
蒋行越为什么还在?他为什么没去剧情点报到?“怎么了?”蒋行越打完电话,一转身,就看到白真真在不远处看着他,长腿迈动,沉稳走来。白真真眨着眼睛,视线从他精明厉害的脸上移开,说道:“于小姐,我是说于楚楚呢?”“你找她?”蒋行越问,就在白真真以为他知道时,就听他说,“你打她电话。”好主意。她怎么没想到可以打电话呢?好个鬼啊!于楚楚这会儿肯定被欺负,拿不到手机啊!能随便打电话求助的困境,还是困境吗?“嗯嗯。”但蒋行越在前,她还是拿出手机,装模作样地拨打号码。豪门养女9“喂,真真!”意外的是,电话居然接通了,于楚楚惊慌失措又压低的声音传来,“救救我!”……居然真的能打通。白真真看了一眼身前的男人,垂下眼睛:“你在哪儿?”于楚楚的声音发着抖,说道:“我刚才落水了,现在浑身湿透了,你能不能给我带件衣服过来?”“行。”电话都接通了,再拒绝就没意思了,白真真痛快地应下了,“你是藏起来了吗?那你藏好,我现在就去取衣服。”“谢谢你,真真!”电话里的声音充满感激。白真真又道:“你开定位,我马上过去。”挂了电话,她看到微信上发来定位邀请,立刻点击同意。“怎么了?”蒋行越问。白真真低声说:“有人搞事情,于小姐现在情况不大好。”说着,就错开他,去找于家的佣人。至于拿过他的外套,尽快赶过去,白真真没想。她不在意蒋行越有老婆。但她更愿意他单身。所以,她不可能撮合他跟别人,哪怕是他的官配。“哥哥?你怎么还在?”迅速取了外套,白真真正往外走,惊讶发现蒋行越还站在门口。他面色沉着:“我跟你一起去。”噢!白真真恍然,还是在乎老婆的啊?嘴硬心软的男人。就听他说:“你一个人去不安全。”对于楚楚的人品,蒋行越不敢保证。而且,谁知道于楚楚口中的那些人,走了没有?白真真眨动眼睛,心头划过一丝异样:“谢谢哥哥。”蒋行越走在前面,身高腿长,气息沉稳,在越走越僻静的夜色中,给人深沉的安全感。高跟鞋敲击石板的声音,与男人沉着的步伐,交错在一起,白真真有一瞬间的出神。“真真!”一个小小的声音,含着惊喜,从不远处响起。白真真低头,看了眼定位,然后快步走过去:“是我。”于楚楚浑身湿漉漉的,瑟缩在灌木丛里,看着昏暗中向她走来的女孩,心中的感激难以言表。“谢谢,真真,谢谢你。”她咬着唇,慢慢站起蹲麻的身躯。白真真迅速将外套裹在她身上,扣上扣子:“别客气。你是怎么弄成这样的?”于楚楚苦笑:“我说是于安琪,你信吗?”白真真道:“我从前跟她关系一般,不久前已经绝交了。”说完,扣子也扣好了,她后退一步:“我信。”于楚楚顿时感动得,只想抱住她:“谢谢你,愿意相信我。”这话有些耐人寻味。白真真想了想,说:“其他人不信吗?”于楚楚的嘴唇动了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