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不承认他是我的父亲,事实也摆在这里,你有必要为这件事纠结吗?”姜玉慧说,“不管你是认为我在考验你也好,或者对你不认真、不诚实也好,我的父亲是谁,真的有那么重要吗?你简直让人莫名其妙!”
“好了小慧,我们平心气和一点好不好?”申一甲说,“你既然不愿意告诉我为什么,那我也不难为你。我其实早就告诉你了,我为什么一直不愿意和方艳走近,就是因为姜震东是她的舅舅,她一直以此为荣,仗着姜震东曾经当过市政府秘书长,孤芳自赏,目空一切,把所有人都不放在眼里。”
“谁孤芳自赏了?谁目空一切了?”姜玉慧说,“连姜震东是我的父亲,我都赖得告诉你,我还有什么目空一切的?”
申一甲默默地点头,姜玉慧说得不是没有道理,可他就是想不通,姜震东这么做的目的和动机到底是什么。
怎么才能撬开姜玉慧的嘴呢?要是有一点酒,有几个菜就好了,劝她多喝一点,说不定她就开口了。可是现在已经不可能了,那样就等于给了姜玉慧一线希望,事情恐怕会更麻烦。
“姜震东是我的父亲不假,他当过市政府秘书长也不假,不过他是一个已经过了气的领导干部,在人大副主任那个位置,你也知道,根本就没有什么实权,也就是开个会,投个票,露个脸,我希望是你不要拿着鸡毛当令箭,以为他当了多大官似的。”姜玉慧在申一甲的身边坐了下来,侧过身来,面对着他,“现在他的权力,可能还没有你这个市长秘书大呢。”
“小慧儿,不要对我提姜震东了,我对他真的不感兴趣。”申一甲说。
“那你是嫌姜震东委屈你了?”姜玉慧说,“你是不是又看好了哪家领导的千金啊?”
“小慧儿啊,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申一甲说,“我就是想找一个平民家的姑娘,普普通通的过一辈子,我现在对女方的家庭没有任何奢求。”
“你是不是受过什么剌激啊?”姜玉慧说,“你是不是被哪个领导家的千金甩过,在心里留下烙印了?”
“你不要胡思乱想了。”申一甲说,“这样吧,你先回去吧,我们都好好想一想,我现在大脑很乱,没想到今天晚上会看到你。”
“你简直不可理喻。”姜玉慧说,“你是不是以为我会跪下求你,让你娶了我?你是不是以为没有你我就嫁不出去了,我就会老在家里?申一甲,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申一甲不想回话了,想默默地等着姜玉慧离开,可是她只是嘴上会气儿,就是不见行动。
申一甲不好开口赶她走,因为毕竟这些天他一直住在她的家里,如果他出言不敬、赶她离开,会给人一种妄恩负义的感觉。真是矛盾啊,他叹了一口气,也学着姜玉慧在家里的样子,拿起电视遥控器,调起频道来。
姜玉慧凑近了申一甲:“好了,我不挑你的理了,你也别挑我的理了,我们扯平了。”
申一甲很无奈,自己这一沉默,又引起了姜玉慧的误会。
“小慧儿,你回去吧。”申一甲说,“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们明天还要上班呢。”
“那你给我个痛快话,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是不是想甩了我?”姜玉慧语气平静,像在诱引一个孩子。
“对不起了小慧儿,我们真的不适合。”申一甲说。
“那你说,到底哪儿不合适?”姜玉慧问。
“哪儿都不合适,你别问了。”申一甲说。
“哟哟哟,看把你装嘀”姜玉慧向申一甲伸出了一只手掌,“拿来吧。”
“拿什么?”申一甲忽然想起,自己的手里还有姜玉慧家的钥匙,忙起身去取茶几上的那串钥匙。
“青春损失费三百万!”姜玉慧冷冷地说。
“我靠,你卖呢?卖也没有那么贵啊。”申一甲不屑地瞥了她一眼。
“这就是优惠价了。”姜玉慧说,“我不管你要一千万,已经是照顾你了。”
“哈哈哈……”申一甲大笑起来,半天没有停下来。这姜玉慧果真原形毕露了,还没见怎么的,就管他要分手费了。
“小慧儿,你别闹了,我都不知道你是不是处女,有那么贵吗?再说了,你让我上哪儿弄一千万去?”申一甲说。
“放你妈了屁,你凭什么说我不是处女。”姜玉慧又怒了,上去就给了申一甲一巴掌,申一甲一躲,这巴掌打在她的后胸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