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问只好就此先被迫搁置,他和日向翔阳一同退了出去。
走出病房,日向翔阳忽地一激灵,后知后觉,“等等,那是悠仁的爷爷吗!”
“是的,爷爷他身体不太好,最近在这里住院治疗。”
“我没有打招呼和问好……”日向翔阳手掌在头发上烦恼地来回揉搓着,为自己与虎杖爷爷方才不符合礼节的第一面而止不住后悔。
眼瞅着对方快把头发揉成鸡窝头,虎杖悠仁先从繁杂思绪中走出来,连忙止住他,“没什么的,爷爷他很高兴见到你。”
“是吗?”
“是的。”应该是高兴吧?否则也不会反复催促他去探望翔阳。
虽然还是不明白爷爷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再想要探究出答案时,日向翔阳稍稍低落的情绪触底反弹。他咧开嘴角,朝虎杖悠仁笑起来,“谢谢,希望爷爷早日康复!下次探望爷爷时我会带礼物来的!”
“诶,谢谢你,其实不用啦……”
两人往楼下走,运动鞋与楼梯摩擦的声响在空旷楼梯间不断回响。
那束用于探望病人的花最后被放在了护士站,两个少年被一众护士夸得面红耳赤,近乎落荒而逃出了医院。
日向翔阳听虎杖悠仁聊到自己这些日子的特训,立马两眼跟探照灯一样亮了起来,兴冲冲表示想看他这番日子特训的成果。
可他俩方才在医院耽搁了太长时间,冬天又天黑得早……最重要的是,他不大放心日向翔阳的伤。
“我的身体真的已经没事啦!”
“那也不能立刻剧烈运动!还是等过段时间再一起吧。”
虎杖悠仁语气认真不容反驳,日向翔阳蔫头耷脑应了一声,但又立马恢复朝气,“那定在下周末!你那个时候有空吗?”
“下周末……”虎杖悠仁思忖了一小会儿,“可以是可以啦,但我还要去趟医院,得晚一点,下午四点左右。”
“好,我到时候在医院外面等你!”
在日向翔阳兴高采烈的应和里,二人不知不觉走到十字路口。分道扬镳前,虎杖悠仁回忆起小泽优子的问题。
想到日向翔阳也是国三的学生,于是他好奇开口问:“翔阳,你有决定好高中去哪里吗?”
“决定好了。”
几乎是不经过思考脱口而出,日向翔阳立马回答,眸光坚定而灼目到令人无法忽视,“我要去乌野高校,参加乌野的排球部!”
“乌野高校?也是宫城县的学校吗?”
“是宫城县的学校,而且排球部曾经打入过春高……诶,悠仁你完全不知道吗?”
在日向翔阳“你居然一点都没有听说过吗”的讶异眼神里,虎杖悠仁抬起的小腿突然变得沉重无比。
两次听到完全不曾听说过的学校。他咽了口唾沫,内心第一次开始质疑自己此前从未怀疑过的“事实”——
他,是宫城县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