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的是养虎为患术士玛塔nad;。”“她有什么了不起?真要了不起,那么多年苦熬也没成皇后……”冯妙芝听了这话,立即转怒为喜。的确也是这个道理。那个贱人算什么?别看皇帝今天惺惺作态,真要那么宠她,皇后位置早给她了。“所以,娘娘不必动怒,只要韬光养晦,一旦她被冷下来了,您是正宫皇后娘娘,还怕没机会整治她?”冯妙芝一转念,也是这个道理。现在冯妙莲正是皇帝前的新鲜红人,受宠深隆,现在跟她作对的确得不是时候,一旦下手不狠,反而招惹祸害。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必定要让她尸骨无存!只能慢慢地设法整治她了。那个夜晚,立正殿出奇的安静。躺在床上的两个人都未睡熟,辗转反侧。妙莲在暗夜里睁大眼睛,想起今夜的一切,还有身边这个男人淡淡的呼吸和辗转他也失眠了啊。但是他没开口。他在想什么呢?想起自己今晚的无礼和挑衅?任何人都看出自己是在挑衅,他岂会看不出来?但是,他并未发怒,甚至在晚宴上,尽了最大的努力来抬举自己,隐隐地,让自己超然凌驾在皇后的地位之上。可是,这算什么呢?再嚣张的小三也还是小三。再得宠的妃子也不过是小妾。按照皇家的规矩,今后能进入皇陵,和皇帝的陵寝合葬的,永远只能是他的皇后。自己今晚这一番大发雌威,无非只是更显得嘴脸狰狞而已。在他的众多的女人之中,自己也许是特别的一个当然,无非也不过是特别的一个而已一个“之一”,而不是“唯一”只能和众多的女人较量,争斗,然后等待分享他的宠爱佛子魔修nad;“妙莲……”他的声音打断了她的纷乱的思绪。“妙莲,我真怀念我们在北武当时候的日子……那时候你可真小啊,你那么依赖我,凡事对我千依百顺……”他的声音变得无比的温存,“妙莲,那时候,你那么喜欢我。我曾经以为,这一辈子,我们之间的感情都不会变化……”她心底冷冷的一笑。这算什么呢?忆苦思甜?想让自己今后再如十几岁青葱岁月一般,全心全意的爱他喜欢他?自己只是他的“之一”,他却要成为自己的“唯一”。不是以心换心,而是不对等的交换和索取,这天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侵占了,连灵魂也要么?甚至今晚,自己露出这样丑恶的狰狞的嘴脸,也是他逼迫的,现在却来谈无辜,谈感情,这算什么?她偏偏在这时候想起叶伽。叶伽就像忽然失踪了似的,杳无音讯。至于拓跋宏再说什么,她根本听不下去了。立正殿的日子并不新鲜。拓跋宏并非是一个热衷于女色的男人,他有很多政事要处理。这在昔日,冯妙莲都是熟悉而理解的,但是这一次不同了。她没心思,任何他有天大的事情,她不想听也不想问。纵然他有时回来说得兴起,口若悬河,她多时候也只是听着,淡淡的,并不发表什么看法。闲来无事的时候,去昭阳殿看看英雄联盟之中路杀神。去的时候,才发现昭阳殿保持得何等的整洁。随扈身边的宝珠和陈嘉两名宫女一直喜气洋洋的:“娘娘,您不在的时候,好多别宫的娘娘想住到昭阳殿呢。先是高美人,后来是冯皇后,她们都来昭阳殿看过。尤其是冯皇后,好几次来这里查看,可是,陛下依旧给您保留着。陛下对您,可真是情深意重,宠爱非常,其他的娘娘都比不上……”她淡淡地嗯嗯几声。按照风水和命理的说法,昭阳殿为风水宝地,是正宫处所。那是仿照了平城的称号。唯有最得宠,皇后级别的女人才有资格入驻。所以,成为各美人争夺据点就不以为奇了。“想当初您出宫的时候,我们都快绝望了。但是,看到陛下一直保留着昭阳殿,我们就知道,您一准还会回来……娘娘,您有所不知,这两年,陛下不时会来昭阳殿看看,尤其是今年初,他每个月几乎都会来一两次,有时一个人在昭阳殿静坐很久。陛下对您情深意重,那是其他人都比不上的……”冯妙莲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的宫殿那些生病的日子心底也不能说没有一星半点的感动。无论如何,一个皇帝能做到这个地步,也算是难能可贵了。至少,他说他从未忘掉自己并非是在撒谎。这个昭阳殿可以证明。她轻轻地叹息了一声。也罢,人非草木,孰能无过?那时候,对拓跋宏的那种隐隐的痛恨,慢慢地又淡了一些。她坐了一会儿,缓缓地起身。出去的时候,听到一阵嬉笑打闹之声。一个孝子风一般地跑过去,粗壮而结实,在他的前面,是两名抱头鼠窜的太监,孝子举着一个竿子不停地追打:“狗奴才……打死你们,打死你们……”后面的宫女太监们追得气喘吁吁:“小王子……王子……”但是孝子可不听,飞也似地追赶穿越之最强小兵。眼看就要撞到冯妙莲的身上,他居然没有丝毫的忍让,竟然一竿子就横扫过来。饶是冯妙莲躲闪得快,也差点被竿子扫到裙裾,火辣辣地疼痛。皇上“新宠”差点被打了,这还成何体统?“天啦……小王子……你还不快给昭仪娘娘赔礼……”宫女太监们都跪了下去。“娘娘恕罪,娘娘恕罪……”“起来,你们跪着干嘛?你们干嘛跪拜她?”因为面生,孝子还没见过她,并不知道她是什么人,还以为是个可以随意欺负的宫女,就跟这皇宫里的其他人差不多。“小王子,你快行礼,这是昭仪娘娘……”孝子趾高气昂,十分傲慢:“昭仪娘娘是什么东西?我干嘛对她行礼?我可是太子呢……我娘说,我要做太子殿下了……”一名心腹太监急忙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嘴巴,脸都急白了:“小王子,别乱说话……”孝子猛烈地挣扎起来,“放开我……放开,狗奴才……我叫父皇杀了你们……”……“娘娘恕罪……”“昭仪娘娘恕罪……小王子不懂事……”冯妙莲听不下去了,低喝一声“都退下。”众人立即一哄而散。孝子回头狠狠地瞪她,“你们去打她……我叫母妃打她……”却被两名太监强行抱走了。直到孝的哭闹声彻底消失,冯妙莲才收回了目光,此子从小如此凶残,长大之后,还有自己等人的容身之处?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他是拓跋宏的儿子唯以晨曦故!!是他的长子,今后的继承人。别看自己今日得宠,日后孝子继位了,天下是谁的?便是高美人的。拓跋宏还敢说他不宠爱高美人?立子杀母的规矩到她这里就废弃了现在,人人都说她的儿子要做太子了,她还是好好地活着。她活着,其他人就迟早要死。宫里的女人若没有儿子,便什么都算不上。天知道她早年曾如何地渴望生个一男半女,可是上天不曾眷顾,又加上那一场大病,对于往后也彻底绝望了。现在,只能看着别的女人的儿子在自己面前嚣张却无可奈何。心底对拓跋宏本来已经软下来的一点柔情,此时,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但觉他的一切都是虚情假意,镜花水月,仿佛就是闪闪发光的一根冰凌,反射着阳光,五颜六色,煞是好看。但是,等太阳稍稍一大,这冰凌立即就烟消云散了。早有两名宫女等在前面,都是皇后的宫女。冯妙莲淡淡的:“你二人有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