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请回!”他忽然觉得有点委屈。声音也变得有点急促:“妙莲……是我不好……如果你生气的话,就骂我几句吧……打我几句也可以……”总是这样的他早已忘记了的那些在北武当的岁月,忽然死灰复燃。不知是从何时起,豆蔻少女,怀春少年,他们忽然开窍了,不再是小时候一般一味的打打闹闹了,彼此从彼此眼中能看到羞涩和躲闪了那时,二人互生情愫,那么自然地。每每有了小小的不愉快,他总是会让着她,总是说“你生气了就打我几下嘛……”当然,她从不曾真正地打过他因为他是天子呢。她并不是一个太骄纵的女孩子,最多撅撅嘴巴,跺跺脚,跑走了,一转身,又把青梅嗅但是,此时,她却没有撅嘴,也没跺脚,当然更不会打他,只是声音更冷了:“陛下,天色不早了,请回吧……”“妙莲……”“多谢陛下来探望我。你也看到了,我安然无恙,你可以回去了……”“妙莲……既是无恙了……朕就会带你回去了……”“回去?回哪里?”“当然是立正殿。”她笑起来,嘴角浮起一丝淡淡的嘲讽,立正殿丧尸哥哥咬轻点nad;!竟然还是回立正殿。“陛下,回立正殿做什么?”“!!!!”“有皇后在,一个妃子,能够擅自独占立正殿??还有高美人呢?她是太子的母亲,她往哪里摆?”他急急忙忙的:“妙莲……不是你想的那样……绝不是!立正殿一直都给你留着……她们从来没去过……立正殿只是你一个人的……”不说还好,一说,旧恨新仇,一起涌上心头。从当初的冯昭仪,到现在的冯昭仪。当年没有皇后的时候,自己是昭仪;现在有了皇后,有了高美人自己还是昭仪。一个男人,能给予一个女人的名分,基本上就代表这个女人在他心目中的分量如何。他又何必在这里继续假惺惺的?她的声音冷淡而刻板:“请皇上不要再说这些了。此地简陋,无法待客,如有损陛下的龙体,我实在是罪不敢当……请吧……”拓跋宏杵在原地,呆呆地看着她。她却已经别过脸去,对着窗户。他并没出去,也没因为她这样出奇的冷淡而败下阵来。他站在窗口,看着她削瘦的肩膀,苗条的身子掩映在宽大的天青色单衫下面,整个人,已经彻彻底底脱离了宫廷的釜和高贵彻彻底底,变成了他非常陌生的样子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女人而已。可越是简单,越是一种致命的吸引力。也许,我们的生活实在是太复杂了,早已被各种各样的借口,尘埃,伤害得体无完肤每天目睹宫斗,目睹权臣们之间的斗争,到妃嫔妻妾之间的争斗……如此之多的时日下来,却忽然回到了这样简单的环境里,面对着一个简简单单的女人,竟然如获至宝。正文番外:覆水难收2拓跋宏一直呆在木屋里没有出去。[八零电子书]【】黄昏的时候,有人送饭进来。柳儿端着饭菜,喜气洋洋,看吧,自家娘娘的好事到了以前,她曾非常恐惧,生怕娘娘和叶伽国师的私情败露了。现在好了,叶伽还没回来,陛下先到了,一切,便会神不知鬼不觉地被抹去,而自己,也不用提心吊胆了,而看陛下这样子,一定会带娘娘回去。只要冯昭仪回到了皇宫,必将天下无敌,从此,宠冠六宫,自然是理所当然。鞋女在家庙里熬了这么久,终于出头了的感觉,想当然地,认为娘娘和国师一段情,只是因为绝望,因为没法回到皇宫而已。如今,可以回到皇宫了,又可以荣华富贵了,娘娘岂会放弃??柳儿的心思,和冯妙莲的心思,是完全相反的。那时,所有人的心思都和妙莲是相反的包括皇帝。他就这么心安理得地留下来了无非不过是妙莲赌气,使性子罢了但想着她这些年的心酸,悲苦,她不理不睬地发泄,生气,使性子,他也认了。真心诚意地在这里陪着她,反正不几天,她就会消气,好起来的。可是,这却急坏了冯老爷一家帝后成长计划。当初,只听皇帝说出去走走,而且半路上,随从,护卫都被甩开了。从早上出发到中午,再到傍晚,都没人影子。冯老爷慌了,一打听,才知道皇帝已经到了家庙。他叫苦不迭别人不知道,他冯老爷还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早就痊愈了却一直欺骗皇帝,她病入膏肓,几乎说成已经死了现在冯妙莲生龙活虎地站在皇帝面前,这可怎么说?岂不是罪犯欺君???冯夫人也急得面色苍白,尤其是从冯老爷口里知道了真实情况之后,更是急得跳脚虽然都是冯家的闺女没错,可她一点也不希望妙莲好起来这个庶出的女儿,一旦再一次回宫,肯定和自己的亲女儿妙芝成为生冤家死对头再说,她在家庙这多年,大家都认定她落魄定了,根本没人去照顾她,还将她的侍女和侍卫都撤了如果她再一次飞黄腾达,难保她就不报复??冯老爷本就吓得发抖,又听夫人不停地抱怨,更是三魂失去了两魂,没了主心骨,自己小跑路地到了家庙,想要当面向皇帝赔罪,无奈,侍卫们却把守了门口,不让进去,说是不让任何人打扰陛下。冯老爷作好作歹,红包也给侍卫们打点了无数,但无论如何,皇帝的答复只有两个字:不见!看样子,皇帝是铁了心。冯老爷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外面硬着头皮,心想,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大不了,还是自己的女儿,心一横,也就无所谓了。里面的拓跋宏,却轻松惬意。那时,已经夕阳西下了,一缕斜阳,把窗边的花丛映照得分外的绚丽多姿。他觉得有点困了,这些日子的出巡一直很劳顿,加上到了冯家后,怀着心事,根本不曾好好休息,如今见到了心爱的女子,又见她安然无恙,喜上眉梢,到后来,竟然倦意上来,根本扛不住丧尸哥哥咬轻点nad;“妙莲,我好困……”他打了个哈欠,伸了懒腰。目光不由得看着那张床。床上的被褥那么整洁,又靠着窗户,一些花藤蔓延下来,悬挂在窗户边,带出很浪漫的色彩。“陛下既然困倦……来人,护送陛下回去休息……”“退下!朕今日就住在这里,哪里也不去了。你们在外守着,不许任何人打扰。”他一边说话,一边已经伸展胳臂,躺了下去,非常舒服的,霸占了那张并不算大的木床。他个子高大,倒是把床占得满满的。冯妙莲又气又急,又无可奈何。待要骂他几句,可是,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只是默默地站在窗边,一会儿,她转身要出去,蹑手蹑脚地走过时,他翻一个身,长手长脚地伸出来,牢牢地将她拉住:“妙莲……陪着我……”一个用力,便将她拉在了怀里。夕阳西斜,屋子昏暗,又是孤男寡女。她的身子那么柔软,就像一朵刚刚浮出水面的莲花他忽然想起二人的新婚之夜她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两个人那么青梅竹马,那么水到渠成,新婚的日子,他第一次知道男女之间的情事,知道男女之间还有这样深刻的美好,这样简单的快乐那些日子,他跟吸毒上瘾似的,每天和她都是忘情的欢爱。这些欢爱的日子,久违了。现在,死灰复燃。竟然比他面对任何的女人任何再新鲜再漂亮的女人都没法比拟的那种渴望和激烈。他的呼吸忽然变得那么灼热,那么轻佻就像体内积压了许久许久的热情,在心爱的女人面前,再也忍不住喷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