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忠站在门厅处,没进去,将刚买的随手礼递给张泽宗。
“卢少没来?”张泽宗看了眼他身后。
“没,卢少有事,他说明天过来看张老。”
“哦,这样呀……”张泽宗有点失望。
他很多少能感觉到一点,卢灿对他有些意见,起因就是年初张老摔跤受伤一事。
张泽宗自己觉得很委屈,谁也不想发生那种事!
他当时不在京城,留在老宅照顾张老的是弟弟张泽瑞。哪曾想,张泽瑞那天在家睡懒觉?再说,又没人让老爷子起大早去买早点!
张泽宗的感觉没错,只是对原因,有所误解。
每个人都在成长进步,每一次进步都会涉足不同的圈层,结识新的朋友和伙伴。这一成长过程中,有一些朋友跟不上成长脚步,就会逐渐变得无足轻重,很自然地产生“被忽视”的感觉。
张泽宗对于卢灿而言,就属于这种。
如果不是因为张老,张泽宗可能如同卢灿当年在街头结识的那些阿飞,或者说港中大的那些普通同学,早就忘得一干二净。
这是成长的必然。
当然,张老摔跤一事,确实也增加了一点卢灿对张家人的“怨念”——无论什么原因,结果都一样,总是张家人没照顾好老爷子!
丁一忠探头朝客厅看了眼,张老坐在沙发上,古风正跪在他的面前,伏在老爷子的膝盖上抽噎。他又急忙缩回脑袋,对张泽宗笑笑,“古先生就交给你照顾,我回去了。对了,卢少安排古先生住在蓝湾俱乐部,如果他要回去,麻烦你送一趟。”
“这都是小事,丁师傅,你不坐会儿?”张泽宗笑笑答道。
“不了,卢少还等我的消息呢。”丁一忠摆摆手,也没和古风打招呼,转身出门。
丁一忠并没有直接回沙田大院,只是给顾金全打了个电话,让他告诉卢灿一声,人已经送到。
打完电话后,他转向另一栋生活楼,朝二楼的窗户看了看,见屋子里还亮着灯,便直接上楼。
虎博安保中心主任黄义虎住在这里。
“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见到丁一忠出现在自己家门口,黄义虎愣了愣,侧身将他让进来。
“替卢少送一位客人,见你家还亮着灯,上来坐坐。怎么,不欢迎?”两人出身于同一支部队,关系自然不同,丁一忠说话也随便的很。
黄义虎看了眼墙上的挂钟,“什么客人,这么晚送来?张老不是身体不太好吗?”
正在自顾自倒茶水的丁一忠,手一抖,若有所思,回头对黄义虎笑了笑,“张老的弟子。”
“张老还有弟子?以前怎么没听说过?”黄义虎坐到丁一忠身边,笑着继续询问。
这时,丁一忠的眉梢皱了皱,含糊答道,“我也不知道。”
一杯茶水灌入口中后,丁一忠起身,“算了,太晚了,我走了!我就是路过见你家灯亮,上来讨口水喝。”
说完话,他摆摆手,转身就走。他是侦察兵出身,接受过一些反谍训练……
没想到呀……出门后,丁一忠小声嘀咕一句。
阿木突然被调到西澳矿务公司担任安保总监的事,丁一忠事后隐约猜到原因,只是没想到,还有?!
看来下次不能再来黄义虎这儿!
憨厚,从来不代表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