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美的新年年假开始,珀斯街头有了几许庆祝圣诞、新年的喜气。
各大商场开始圣诞新年促销活动。
卢灿陪着田乐群、温碧璃,闲逛在霍威克街,也可以叫特维斯街。
之所以出现两个不同名称,是因为街道的左右两侧,分属于不同的市——你可以理解为国内的街道办,因而,这条街的左边叫做霍威克街,右侧叫做特维斯街……就是这么奇葩。
不过,名称不同,不影响这条街的繁华。街道两侧都是各色店铺、超市、大卖场,纳德轩珠宝在珀斯有两家店面,一家就在圣乔治大道,另一家就在这条街上。
圣诞新年将至,这条街上,人流如织。
原本卢灿认为自己几人黄皮肤黑头发,一定很扎眼,结果上街之后才发现,杞人忧天。
珀斯居民中,很多是黑头发、棕黄皮肤,与东南亚族群相近,应该是原住民后裔,当然,白人更多、黑人也不少,而且,珀斯街道上,纯正的亚洲面孔也稀奇。
照例,走进纳德轩珠宝店看了看,顾客不少,店内正在搞“金年金圣诞”全场金饰大促活动。
金价又跌了,今天的即时金价为387美元每盎司,四天跌了12美元,跌幅不小。
店内销售人员没认出大老板娘,都很忙,简单介绍几句后,又去招呼其他顾客。
卢灿三人也没介意店员的细节失误——自己一行人光问不买,人售货员没骂算不错了,还要怎的?在店里逛了一圈,镶莳绘珍珠纯金项链,卖得还不错。田乐群和温碧璃大概估了一下,他们入店的二十分钟,销售二十四件货品,有七八件镶莳绘珍珠纯金项链卢灿忽然想起一事,笑着问道,“烟子交的男朋友……两人准备结婚吗?”
尾行烟子是纳德轩珠宝珍珠部门的首席设计师,刚来香江时,还在沙田大院住过一段时间。那时,烟子的女儿久子,还在襁褓之中,院子里的老人们,帮忙照看了一年多。
大约一年之前,尾行烟子在香江认识了一位男朋友,叫什么卢灿不记得,只记得是一位摄影师,一次拍摄珍珠饰品平面广告时,与尾行烟子认识,追了很长时间,双方开始交往。
“结婚?没听烟子说过要结婚啊?”田乐群也不是很清楚。
这次,店内没发生什么意外,销售状况良好,三人走出店门,边走边聊。
“咱家的莳绘艺人,水平怎么样?”卢灿又问了一句。
莳绘珍珠,最大的弊端就是全人工,它的产能与熟练工种的数量多少有关。
尾行烟子加入纳德轩珠宝后,并没有藏私,将基础性的莳绘工艺,全部传授给她所带的工匠,这才有了纳德轩珠宝莳绘珍珠这一品类,但依旧受制于人工。
像刚才店中所销售的莳绘珍珠纯金项链上的莳绘工艺,其实已经很低端,就是涂彩漆上银粉,再打磨,可即便这样,产量也上不去。
至于高端莳绘珍珠饰品,产出量更少,基本上都是定制或者参展,几乎都出自于尾行烟子之手。
提到这个话题,田乐群也有些头疼,“按烟子的评价,梁师傅和华师傅,可以单独设计成立小组,至于其他人……还得努力。”
田乐群口中的两位师傅,是纳德轩招来的两位画漆工——作漆画的师傅,有些功底。
卢灿知道这两人,笑了笑,“有两人出师,总归是好事,慢慢来吧,急不得。”
安慰田乐群之后,又道,“烟子的男朋友是摄影师?这人你找人查过吗?”
夫妻对话,不用隐瞒,卢灿的潜在意思很明确——这人该不会是竞争对手派来的吧。
田乐群对他翻了个白眼,“人家是无线电视台电视周刊的摄影师。”
卢灿嘿嘿一笑,被田姨点破,也没啥不好意思。类似的事情,御木本不是没干过,两年前双方因为莳绘闹纠纷时,他们就找到尾行烟子的母亲和妹妹,想要让烟子跳槽……
既然田姨这种表情,说明她已经找人翻过烟子男朋友的底子。
可卢灿依旧还是有点不放心,实在是尾行烟子对于此时的纳德轩珠宝来说,太过重要,因而,他笑笑之后又说道,“烟子的男友,既然在电视台工作过,要不我找六叔聊聊,这人我给调到时尚集团担任平面摄影师,总归也算自己人。”
说到这时,卢灿已经扭头看向温碧璃这边,“还有件事你帮我记一下。烟子和男友谈了一年多时间,要是结婚的话,在沙田附近给他们找一栋好一点的物业,作为我们家送他们的新婚礼物。”
“就你这心眼……”田乐群白了丈夫一眼,却没反对,尾行烟子值得卢家投入。
“我这不是替你解决后顾之忧嘛。”卢灿嘿嘿一笑,可不承认自己心眼多。
他伸手挽住田乐群的手,田乐群没抽动,便任由他牵着手。
见站在自己旁边的温碧璃有些形单影只,田乐群嘻嘻一笑,又伸手挽住温碧璃的手掌。
在香江想要这么自由自在的逛街,那是绝对不可能,可是在珀斯,不用忌讳什么,卢灿的曝光率还没那么高。一行三人,并肩闲逛在珀斯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