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风的眼睛赫然睁开。
这时,车厢里的女乘务员也在大声询问,“请问有没有医务人员!”
“我是!”唐风举起手,站了起来。
“这里有!这里有!”旁边的人立即大喊。
女乘务员急忙走过来,好奇地看了几眼唐风脸上的面具。
“这位同志,请跟我来,我们立即赶到2号车厢。”
唐风点点头,跟在女乘务员后边,大步向2号车厢赶去。
他今天坐在五号,中间要穿过两个车厢。
女乘务员一路小跑着,口中还不断提醒,“大家请让一让!让一让!”。
有她开路,倒是很快就到了2号车厢。
车厢里的很多人都站立着,踮起脚尖在观望。
患者位于车厢的中部,有七八个乘客都让出了位置,围成一团。
“请让一让!有医生来了。”女乘务员说。
分开人群,唐风便看见已经有个年轻医生在急救。
患者是个中年男人,斜躺在座椅上,四肢还在抽搐,口吐白沫,两颧潮红,就像喝酒喝到微微醉的模样。
急救的年轻医生看起来不到三十岁,正用高铁上的急救箱里的血压计在测量患者血压。
这不测不知道,一测吓一跳。
他赶紧翻找药箱,里边除了简单的设备,比如胶布、纱布、止血带、血压计等,什么也没有。
他着急地大声问:“谁是家属?”
“我是。”旁边有个穿着十分讲究的中年女人答道。
对方是亚洲面孔,却讲着并不流畅的华夏语,神情十分焦急。
“他以前有过高血压的病史吗?带药了吗?”年轻人赶紧问。
中年女人摇摇头,“他没有高血压,几个月前才检查过,血压都很正常的。”
她的华夏语不是很流畅,偶尔又夹杂着英文单词,表述起来十分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