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邱大人不甘示弱道:“夫人,这话可不能这么说,明明是你先提起来的,方才那种情形,非要说错,错的也应该是你吧。”
“谢尘延受了这么重的伤,你不说给他安排个大夫让他先去看,伤反正是提起了黎棠月和黎棠月的生意,这能不让人多想吗?”
“我倒是觉得,我当时追问那一句挺好的,要不是你后来打断,说不定,谢尘延还真能说出一些有用的事儿,如今倒好,你还怪起了我。”
邱夫人差点被自己不讲理的夫君气吐血,可是看邱大人那理直气壮的表情,邱夫人满肚子的气也发不出来了。
罢了罢了,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他是这么个喜欢推诿,继续往下说,也没什么用,左右也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
现在最重要的,好像是得搞清楚那些刺客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来到这偏僻的骊县,也没得罪什么人,怎么会突然有刺客来袭了?
而且当时的情况是真的很糟,看谢尘延受的伤就知道了。
谢尘延是有些身手在身上的,可是依旧挨了两下,这说明,他们女儿当时也很危险。
光是想想,邱夫人就顾不得其他,一阵后怕,没忍住对着邱大人说道。
“大人,那刺客到底是什么来路,你想到了吗?”
邱大人听见夫人提起这个,也不再去管谢尘延跟黎棠月的事儿了,果然,还是小命比较重要,他摇了摇头。
“我自然不知,按理来说,咱们方才到骊县又没得罪什么人,不可能会有刺客来刺杀我们,我们在京城也向来与人为善。”
“总不能是京城有人看我们不顺眼,趁着咱们被外调的时候来刺杀吧?我在京城的时候,也没干什么与人结仇到深仇大恨的事儿。”
邱夫人也觉得是这么个道理,别人不知道她夫君,她还是知道的。
夫君在处理政事上,可能确实有些废,顶多算是个文弱书生,但也不会无缘无故的给自己找麻烦。
他们一家子在京城的时候,就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怎么突然到了这骊县,就有人来刺杀他们了?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那些刺客不会是山贼吧?
想到这,邱夫人脸色有些难看:“大人,会不会是这附近的流寇山贼?若真有山贼土匪,在咱们这一片安营扎寨,那这个地方可不安全,咱们是不是得想法子剿匪呀?”
邱大人眉头一抽:“剿匪?我又不是武将,只是个文官,剿匪这种事情,怎么能让我来做呢?”
邱夫人看着贪生怕死的夫君,一时有些语涩,行了,她应该早就知道夫君会是这么个回答。
剿匪这种事情,本来就应该是当地官府该干的事儿,可是落到自己夫君的嘴里倒好,直接变成了武将的事儿,这要是被京城那些人听到,岂不得笑掉大牙?
也好,但他们现在身处骊县,没有人会知道自己夫君的懦弱,可即便如此,依旧是让邱夫人休得有些难受。
叹了一口气,邱夫人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夫君是靠不上了,最后还是得靠她。
最终怎么解决,再看看吧,于是不客气地说道:“夫君倒是把所有责任撇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