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叹气:“但如今的情况,不是挖开道路这么简单,因为我们不确定路边的山上还会不会继续塌陷。”
另一个衙役叹气补充。
“如今又下雨了,虽然是小雨,但谁知道会不会转成大雨?这要是雨下的再大点,直接把那些泥巴再往下冲,到时候这堵上的路,就更难挖开了,就算是能挖,也没人敢去。”
“万一这挖的时候,山上又塌下来,掉下一堆泥土和石头,把人给砸死,那可就得不偿失了……所以如今我们没个章程,只能赶紧回来禀报情况,问问大人你是怎么想的,两条路都是这个情况。”
这确实是个大难题,这两个衙役也没有自作聪明,倒是知道把事往上报。
邱茂才没有想到事情居然这么严重,虽然两道雷同时劈到骊县两条路的山上,把山坡给劈塌了,然后把路给堵了,很是巧合。
但事情就是这么发生的呀,就算邱茂才忌惮黎棠月,也不会想到黎棠月有这种能力。
黎棠月方才说的也没错,要真有这种本事,早就把自己一家子给解决了,哪里能拖到如今?
所以,这件事情还真不是黎棠月干的,那又怎么回事儿?难道,真的像外面谣传的那样,山神发怒了?这……还是荒谬啊!
邱茂才表情复杂的看着黎棠月,一时间欲言又止,想说什么,但又知道不合适,只能把嘴闭上,就这么在那里纠结着。
黎棠月看到了,但并不打算让邱茂才开这个口。
说起来,被邱茂才质疑的时候,黎棠月自己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在炸山的时候被邱茂才的人看到了,但仔细想一想。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自己的行动很是隐秘,别人不可能会知道,估计邱茂才就是瞎猫碰到死耗子,不小心给猜准了。
不过,就算是碰准了,只要自己不承认,那也就是邱茂才的幻想。
黎棠月想清楚这些之后,清不清嗓子,问道:“邱大人,如今你算是相信了吧?你的那些念头,实在是太荒唐了,两道大雷劈下来,这是人能办到的事儿吗?还是想想该怎么办吧。”
“如今骊县已经被堵住了,前后出不去,外面的人也进不来,同样的,外面的粮食也进不来,你是骊县的父母官,可得照顾好骊县的百姓。”
“我和我夫君方才路过外面那些街道的时候,可是看了不少大戏,不少人想趁火打劫做坏事儿呢,你可得提前防备着,然后粮食的问题,也是个大问题……”
黎棠月噼里啪啦的把自己之前想说的话,都变成了一个个问题砸向邱茂才。
毕竟这种涉及到民生问题的大事儿,就该邱茂才这样的父母官来管,难不成还让黎棠月来管?
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
把这些问题全部砸给邱茂才,让邱茂才忙起来,没工夫想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