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年,你知不知道军粮何等重要,遗失军粮乃是大罪!
别说是担心燕兵追杀,就算燕兵把刀架在你们的脖子上,也得给老子把粮食带回来!
没有上峰的军令,怎能随意放弃粮食!”
“就是。”
贼眉鼠眼的亲信在一旁帮腔道:
“依我凉军军律,遗失军粮者,应当问斩!
数目巨大者,运粮民夫皆斩!”
“听到了吧!”
张澜冷着眼道:
“不是本官故意要为难你,是我凉军军律如此!”
面对两人的咄咄相逼,顾思年一言不发,性子暴躁的武翔可忍不住,大呼道:
“你们还懂不懂什么叫是非!
老子们辛辛苦苦,冒着性命危险去送粮,差点死在路上!
这就算了,可到了烽燧,等我们的不是自己人,而是燕军的骑兵。
这时候护着粮食还有什么用?人重要还是粮食重要!
口口声声说军令军令,老子看你们就没安好心!”
武翔唾沫横飞,别看隔了几步远,他硬是喷了张澜一脸唾沫星子。
“放肆!”
亲信指着武翔的鼻子破口大骂:
“大人面前,怎敢喧哗!
这些理由咱们不需要听!咱们只按律法办事!
遗失了军粮,就是死罪!”
“浑蛋!”
武翔的脸色逐渐涨红:
“我们二十几号兄弟出去,平白无故死了十二个。
回来以后听不见你们一句好话,却还想着要我们的命!
杂碎!老子揍死你!”
武翔越说越气,一把揪住了那名亲信的衣领。
即使顾思年他们主动留下来断后,那些民夫们也没能逃掉几个,大部分都死在了燕兵的追杀中。
这笔账,武翔全都算在了张澜的头上。
武翔怒目圆睁的样子吓得亲信一哆嗦:
“大,大人,你看,这家伙造反,造反了!”
“叫他有什么用!”
武翔反过来瞪着张澜:
“待会儿老子连他一起揍!反正老子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武翔一边说一边挥舞着自己的拳头,凶神恶煞的样子还真有些唬人。
这一句话真吓到了张澜,他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当即就哆哆嗦嗦的看向顾思年:
“反,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