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聿到了?她跟前?,立刻问:“身体?不舒服?”
“感冒了?。”
谢景聿听她鼻音浓厚,皱了?下眉问:“拿药了?吗?”
“我?室友给了?我?一盒感冒灵,我?晚上回去再泡一包。”林粟话才说完,又咳了?两声。
谢景聿看她症状不轻,果断道:“去医务室看看。”
林粟摇摇头?:“不用,小感冒而?已。”
“小感冒拖着也会?变严重,要是变成肺炎,就不是吃药这么简单了?。”谢景聿神色肃然,他看了?眼时间,直接说:“离晚自习还早,走吧。”
林粟见他完全不留商量的余地,暗叹一声,跟着他去了?医务室。
校医是上回林粟晕倒,帮她挂瓶的那个,她认出了?林粟,还认出了?谢景聿。之后她看他们?的眼神就变得很耐人?寻味,有种看破不说破的感觉。
校医给林粟量了?体?温,没发烧,说是季节性感冒,开了?点药。
从医务室出来,谢景聿又让林粟跟他去食堂。
吃饭的时候,谢景聿盯着校医开的药的说明?书在看,林粟看他盯着说明?书像看什么艰深的文章一样认真,不觉好笑。
饭后,谢景聿和食堂阿姨要了?一杯温水,示意林粟把药吃了?。
“医务室开的药你记得按时吃,过?两天症状要是没有减轻,就去医院检查看看。”
林粟:“嗯。”
谢景聿盯着她,眼神犀利,说:“不要因?为?吃药会?犯困,就只在睡前?吃。”
林粟捧着杯子,躲开眼,心虚地含糊道:“不会?的。”
谢景聿轻哼一声。
林粟听话地把药吃了?,苦得蹙起了?眉头?。
谢景聿虚握着拳把手伸过?去,随后掌心向上,摊开手,一颗话梅糖躺在他的手心里。
林粟惊奇:“你怎么有糖?”
“和食堂阿姨要的。”
吃完药给一颗糖,这是哄小孩子的把戏,但是林粟还是孩子的时候,很少被人?这么哄过?,所以还是开心的。
没想到谢景聿还会?哄人?。
她接过?话梅糖,突然间,一些久远的记忆被翻了?出来。
谢景聿见林粟神情落寞,紧了?紧眉头?,问:“怎么了??”
林粟看着手里的话梅糖,说:“很小的时候,我?妈就这么哄我?。”
谢景聿知道她说的是林晓穗。
“我?今天上午去‘穗穗有食’了?,那个叔叔说,他们?想把我?接过?去。”
谢景聿并不讶异,之前?看林晓穗对林粟的态度,就知道她还是很关心林粟的。
“你的想法呢?”
“我?不知道。”林粟抬眼,眼神里罕见地有显著的迷茫。
“你跟你妈妈生活,就可以离开养父母了?。”
“我?知道,但是……”林粟顿了?下,问谢景聿:“安托万会?为?了?摆脱一个家?庭,进入另一个家?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