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地下党接头似的,秘而不宣。
只一眼,谢景聿就收回目光往教室后走。
“都放学了,你怎么还来班级啊?”周与森问。
“老孙找。”谢景聿回。输刺
“估计是想问你联赛的情况。”
“嗯。”
谢景聿的脸上虽然没有?明显的表情,但周与森认识他久了,能感觉到他今天和往常不太一样,整个?人看上去意气风发的。
“哟,你今天心情不错啊,春风满面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捡钱了。”周与森啧啧称奇,凑过去挤了挤眼睛,问:“看来,省队是稳了?”
谢景聿放下书包,难得没有?回怼周与森,而是噙着微末的笑意,回了句:“应该。”
月底,因为国庆节中秋连假,学校只上四天的课。
周四下午,临放学前孙志东在班上开了个简短的班会,说了些假期注意事?项,再就是一中的老传统——假后考试。
高中是负重前行的时期,在到达独木桥前的每一步,都不?可能轻松。
林粟在一号上午回?了茶岭,回家后她基本没有自己的时间?,白天不?是在采茶就是在做家务,和之前一样,她只能起早贪黑地复习。
立秋已过,临云市里半点不?见秋意,但山里早晚却有?些寒瑟了。
林粟在最?热的时候干活,在最?冷的时候读书,同山上的茶树一样,在日升月落中静静生长。
今年中秋正好在七号,那天茶园里的采茶工一整天都在讨论晚上徐家福请吃饭的事?。
徐家福包了镇上最?大的酒楼,请茶厂还有?茶园的工人一起过节,名义?上说是犒劳底下人,但工人们私底下都说他是为了劝说一批人离开南山镇,去市里的新?厂干活。
最?近有?关徐家福要和市里机器制造公司的老总一起合办制茶公司的消息在南山镇上传得沸沸扬扬的,几乎谁家的饭桌上都要嚼一口这件事?,说徐家福抱了条大腿,要做大做强,还准备带一些老员工去城里工作。
林粟整天在茶园里采茶,听到了不?少小道消息,但这事?和她关系不?大,所以并?没?怎么放在心上。
下午采完茶,孙玉芬回?去就洗澡洗头发,换了身衣服,把自己捯饬得体体面面的。
临出门前,她喊来林粟,难得大方地给了五十块钱,说:“今天晚上我和你?爸要去酒楼吃饭,你?就不?用?做饭了,迟点带你?弟搭个车去镇上吃。”
林粟接过钱,应了声?好。
孙玉芬走后,林粟就给李爱苹打了个电话?,没?多久李爱苹就来了林粟家。
“你?爸妈晚上都去酒楼吃饭?”李爱苹问。
林粟点头。
“你?能下山了?”
“嗯。”林粟说:“但是要带上林有?为。”
“难怪。”李爱苹耸了下肩,叹一口气,“虽然要带个跟屁虫,但也比不?能下山的好。”
她挽上林粟的手,说:“走吧,趁天还没?黑,我们先去镇上吃饭,吃完再去吃冰沙,我和你?说,镇上新?开了一家炒冰店,他家的绵绵冰很好吃,我之前就想带你?去了。”
国庆假期,李爱苹约了林粟好几回?,想和她一起去镇上玩,但她白天要干活,孙玉芬也不?让她出门消遣,这事?就一直没?有?成行。
今晚孙玉芬和林永田都不?在家,难得闲暇,林粟就圆了李爱苹想一起吃冰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