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一笑置之,但看林粟的眼神到底多了几分探究。
林粟倍感无奈,上回她和周与森说过了,自己来学校是来读书的,不是来交朋友的,他似乎并没有听进去,仍是一意孤行。
难道是真想和她掰手腕?她费解。
假后第一天就是月考,学校大概是想让所有学生都有奋力往上攀爬的冲劲,所以考试座位是按照学号来排的,学号越靠前,楼层越高。
一楼的美术室和活动室也被用来当考场,林粟就被安排到了美术室。所有学生按照成绩被划分出了等级,她逆着人流下楼时,心情格外沉重。
这次的考试不考史地政,只考主科和物化生三科,考试时间是两天。兴许是年级老师为了给所有新生一个下马威,月考的卷子难度偏高,场场考试结束都有人在哀嚎这不是人做的题。
月考最后一场考生物,林粟坐在窗边,正皱眉做着题,忽觉窗外有人影闪过,扭头一看,就见谢景聿背着书包离开了教学楼。
考试结束,林粟回到教室,帮忙摆好桌椅。
孙圆圆趴在桌上,哭丧着脸说:“卷子好难啊,我感觉我考砸了。”
林粟考得不是很顺利,但她没有抱怨,也没有唉声叹气,而是沉默地把这次考试的所有卷子整理好,放进抽屉里。
“吃饭去吗?”林粟问。
高一年级考试结束的时间比高二、高三早,因此食堂里的座位十分宽裕,来吃饭的基本上都是高一生。他们三三两两地坐在一起,聊的都是这两天的考试,有在对答案的,有在估分的,还有在讨论这次年级第一会花落谁家的。
考试结束,结局已定,再去回想没多大的意义。林粟不想参与进这样的讨论里,但奈何身边的人都在聊,她也就听到了一些议论。
后面桌的人似乎和谢景聿是一个考场的,一直在聊他,说他简直离大谱,几乎每场考试都提前交卷。他们桌有人说这次的年级第一估计就是谢景聿,有人反对,说他中考实验班都没进,这次应该也拔不了头筹。
孙圆圆竖着耳朵在听,这时候不由好奇心起,压低声问林粟:“你觉得这次年级第一会是谁?”
林粟摇摇头。
“我觉得会是谢景聿。”孙圆圆说出自己的看法:“他中考失利,这回考试肯定下足了功夫,想重回第一,向别人证明自己的实力。”
孙圆圆喝了一口汤,接着说:“我之前听高二年级的学姐说,高一实验班是不固定的,按每次考试的排名来定,谁的名次高谁就能进,但是谁要是考差了,也会被踢出来……简直就是斗兽场,想想都可怕。”
“这次月考过后,谢景聿应该就会被调进实验班了。”
林粟听了,没做出什么回应。
吃完饭从食堂出来,林粟和孙圆圆打算回宿舍把考试前搬回去的书再搬去教室,路过露天篮球场时,林粟看到食堂话题中心的人物在场上打球,便下意识加快了脚步。
“林粟,林粟。”
林粟听出了周与森的声音,装作没听见,接着往前走,但周与森非常有毅力,一声喊得比一声高,跟喇叭似的。
“小粟,周与森喊你。”孙圆圆拉住了林粟。
林粟装不下去了,只好站定。
周与森跑过来,扒在围网上问林粟:“柚子好吃吗?”
林粟回:“我还没吃。”
“你怎么不吃呢?柚子虽然不容易坏,但是放久了就干巴了。”周与森和林粟说:“你趁早吃了。”